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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好奇。 慕容高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和四月里传旨要自己做灯笼比起来,肖铎变化似乎不大。——是的,肖铎从来变化就不大,一年多前他跟着送纸的车进府里,也差不多这般模样。 但肖铎的的确确又不一样了。 肖铎抱手道:“福王殿下,有些公干,要问您几句话。” 慕容高巩沉着脸。 肖铎便自顾自往院子里走,“我先前差人给福王殿下送了一车纸,现在想问问用完了没,倘或用完了,再给买一些。” 慕容高巩的脸更是阴沉到能滴出水来。 肖铎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大摇大摆在他府上走来走去,看了几个放东西的库房,都不见绵纸踪影,而且原先拿来做灯笼的工具堆在角落,已经落了很多灰。 “肖掌印要是没事,不要在我家里晃悠,去伺候……皇上吧。”慕容高巩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最后两个字。 肖铎回头,道:“万岁爷自然要伺候。不过,福王殿下,那一车纸呢?若是找不到,就要拿您去诏狱问话了。”说罢他露齿而笑,“诏狱里有什么手段,您可清楚的很。——虽说没有用在您身上。” 慕容高巩打个寒颤。 肖铎睚眦必报,若是让他逮到报复的机会,一定会把先前吃过的苦头都讨回来。 “在后面放着。”他不情不愿道。 肖铎便去后头查看,然而慕容高巩说的库房里,只有一些粗使东西,没有绵纸。 整整一车绵纸,塞得严丝合缝,满满当当,比人还高。 肖铎摊手道:“福王殿下,纸呢?” 慕容高巩面色煞白,“纸……纸——在的!四月还在的!”他发疯似的在库房里走来走去,想找到一点绵纸存在的证明。四月初他做浴佛节的灯笼,就是从这里随便抽了几张,那时纸就放在地上,现在连点不一样的灰痕都没有。 “四月还在,可现在已经八月了。”肖铎说,“福王殿下,您自己想想怎么解释吧,我明天再来,或者您想出来个结果,就到昭定司找我。” 说罢他就走了。 福王府上的绵纸消失,根本就是肖铎意料之中的事情。 除非卖假考卷的人提前准备,早早就小批量购买囤积起来。但这也不可能,绵纸容易受物候变化发皱发黄,不同批次的纸张使用时一定能看得出不同,但目前的卷子里,全都是一样的颜色与光泽,只有可能是同一批。 也就只有可能是福王府上用来做灯笼的那一批。 肖铎不觉得慕容高巩在说谎,他的慌张和恐惧是真实的。他离开福王府,就让人找插在府上的昭定卫来。这是个女卫,伪装做后院的粗使丫鬟,府上佣人多半家生,因而对她这种外头来的很是排挤,就很难找到机会到处探看,因此她也没法说具体是什么时候纸就没了。肖铎走后,让昭定司的人假装去福王府上拿下人来问,顺道将她带了回来,这女卫单膝跪在昭定司的京城沙盘直道中间,将自己发现的近期不对劲的地方一五一十道来。肖铎歪着坐在中央,俯视她的同时也俯视着京城。 谢危让人送了一盘葡萄来,下头压着一张小笺,无非说此时没有樱桃,葡萄正当时,也很甜,然后让他不要多吃,因为葡萄性寒。肖铎摘了一颗,衔在口中舔了会儿。 下头女卫说完,又补了一句。 “兴许是属下多心,但属下觉得福王有个叫藤姬的妾侍,仿佛是……在外头偷人。” 佘大档头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这女卫说:“万岁爷下旨,福王陛下只能每月初一、十五出门,却没有说他的侍妾每个月也只能出门两天,因此后院的几位,若是相好的,常常一同去瓦子看戏,约莫是每月的初七和二十三。藤姬总是和许氏早晨出门去礼佛,下午看戏到,到傍晚才回。” 佘大档头又说:“这怎么就偷人了?” 那女卫就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自己猜测正确,故而大了点声,“藤姬每次回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