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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满面,人看着慵懒松快,比平日漂亮不少。” 佘大档头看了一眼肖铎。 女卫又说:“而且属下听角门上的婆子讲,其实藤姬不爱看戏,她小时候被家里卖到戏班子唱小生,吃了很大的苦头,后来私下跟着一个人牙子跑了。那人牙子见她头脸整齐,就养着到大,六月里四百两银子卖给福王,她跟那人牙子五五分账,说是至今还有来往呢。” “也不能就说是偷人吧,在福王府里拘着,只要能出门,看看风景也觉得心情好。”曹春盎道。 女卫摇头:“她心思很深,进来没多久,就将府上银钱把住了,平日使唤下人威风得很,也常常同外头人交接,故而不算拘着。” 肖铎吃了几粒葡萄,问:“那个许氏呢?” “许氏……该是书香门第出身。”女卫回想道,“她倒是真的喜欢看戏,也爱看书,怪安静的。” “那她怎么能和藤姬相好呢?”肖铎示意给她看座。 女卫道过谢,坐下后,说:“掌印兴许不清楚,女子间情谊未必是类聚群分,有时脾性完全不同两个人,一时投机,就成了金兰好友。许氏似乎也苦,家中虽则门第深厚,却是庶女,兴许因此和藤姬有了话说。” “马上也是初七了,找几个人跟着。”肖铎道,“卷子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曹春盎道:“印完了,头一批二百份散去了各个客栈,驿馆没敢去,容易惹麻烦。” “加紧点儿。” 佘大档头将那女卫带下去,往她衣服上抹了些灰土,她揉几下眼睛,揉红了,又将头发扯乱几丝,绕道去了临时关押犯人的地方,不过一会儿,分开“审问”的福王府下人也被带回,她就跟着一道走了。 眼见这处线索要等,肖铎回家去看了看那棵梨树,已经挂了许多果,而且都黄澄澄的。提前同管家说了,中秋要顶好的食材,他又去卧房看,将桌子收拾出来,备着谢危万一要用。 折腾好半日,到了下午,肖铎进宫去。一路上所有人都好奇他脸上的指痕,一样是谁也不敢问。他先去明衡殿,剑书说谢危在外书房,他就返回去外书房。 外书房里挤了七八个文官,各自群情激昂。 肖铎抱手在外头听了会儿,原来是要弹劾张遮。肖铎听着,觉得有些同情张遮了;因为不是科举入仕,而且不是京中派系,又被空降,许多文臣对他意见颇大。因此,还不等昭定司将假卷子散满全城,闹到不可开交,就有人联名递折子。 因肖铎同谢危通过气,且即便没有通气,谢危也能猜出来,所以谢危现在很是心平气和的听着,甚至还出言劝慰几句。只是在肖铎听起来,这劝慰也太假模假式了。 他让门口小太监通传,里头声音戛然而止,他这才走进去,提摆朝谢危跪下,将等活摆在面前。 谢危看他一眼,说:“查出什么来了?” “纸没了,所以找到了。” 谢危听懂了他前后矛盾的话,就对那些文臣说:“诸位回家去吧,九千岁在外头看着呢,不久有结果。” 礼部的人不肯走,非要个解释。这也好理解,毕竟会试一向礼部主持,即便本次不是他们了,到底看着还像自己的家业,别人收拾坏了,会心疼。 谢危又道:“你们聚在这里弹劾张遮,难道就是张遮的问题?卷子是孤出的,外头哪里来的会试卷子?九千岁正在查,你们勿要给他添麻烦。” 兴许是想到谢危曾经将弹劾肖铎的朝臣堵到面红耳赤、恨不能跳河死了殉自己还给塾师的经典,他们立马停住,虽说告退出去后,仍旧三五成群的低声抱怨。 谢危将那份厚厚的奏章放在一旁,笑道:“你就顶着这张脸到处走动。” “万岁爷赏的东西,可不是得到处给人看。”肖铎道,“万岁爷忙吗?不忙的话,奴才同您说一说今天查到的东西。” “福王府上做灯笼的纸没了,所以印假卷子的纸找到了,还有呢?” 肖铎想了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