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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 (第4/5页)
实现的爱。它们之和守恒。我越控制自己不动心,越痛苦。 我亦无法减少自己的心动。归鸿馆,你青阳世子的身份,作为你朋友所分享的特权,静好的岁月,你与我的成长,我的第二个朋友,你其人。我对你向来不吝赞美。你是quintessence,是语词的定义,故无法以语词形容。从前,至今,你是我所知最好的人。 乃弄榆叶凭短墙。 灾民在荒年以榆树果实充饥,但榆树果实不损身体,甚至是有补益的食品。我摘榆钱。你爬上梯子。三月。天色晚。夜风乍暖还寒。尚食局为你布置好晚餐。你该不偏不倚,每碟动等量的箸,适当与近旁人分享,节俭地食用完。不过归鸿馆经常缺乏侍女。你的侍女都出身极好,有些来自世家,到东宫是为做给自己长见识的工作,她们在归鸿馆空闲,你不甚亦不愿差遣她们。论小说与诗词歌赋,那些女孩比你有才情。一墙隔的俩枫园,百里煜结诗社。分曹射覆。珠箔飘灯。那些女孩,若有兴致,可以指导你功课。 是苏芊?还是柳瑜?尚宫局将最工华文的侍女派给你,无怪乎她们都早退归鸿馆,去俩枫园寻找文采最斐然的百里煜。你单纯。苏芊与柳瑜不。她们读市井小说,读墨客在青楼写的词,说双关的比喻,放任百里煜对她们的脸颊亲吻。我们站在归鸿馆的树影里发现俩枫园的玩笑。你脸红。我在梯子顶活动踝,以锻炼平衡。女孩衬裙被掀起的刹那你避开眼睛。我模仿男孩的口吻品评。 你说无必要将侍女换走。既然你作为青阳世子至今未被教导过这些,便说明这些知识对你无必要。我说青阳世子亦被禁止读Il Principe,可你读Il Principe,认为它比《政典》直白有启发。你说顾名思义principe该读Il Principe。我说Il Principe教导君主该有良好、合乎礼法的声名。你不约束侍女又与我过从密,东宫与紫寰宫将流传青阳世子好南风。 你知道南风是何么?我问。倘若从事南风又生得若你这般标致,依从衡玉、淮安流传来的印象,你便是伺候男人的。伺候男人,却像女人一样,因为该婚配的是男女,斯是阴阳。有些事我不确定你是否懂,但其不可被确切言说。血,疼痛,脏污,压制,失态,被观赏,被刺激,被当作物件,被使用。 你说,可我们的关系非是这样。 你说你幼时极多病,终日留在帐篷里,骑牝马,不和男孩打闹,不吹风,不做激烈运动。你有四个健康英武的哥哥,你可以不被当作豹崽般的草原男儿养。你的哥哥们将成婚、封那颜、诞育子嗣、继承帕苏尔氏,你被认为只要活着就好,何况你有不可治愈、将随血脉延续的心疾,纳戈尔轰加·帕苏尔想你该传宗接代,又认为你传宗接代或非幸事。所以,对这一切,你不甚懂,也无必要懂。 可你还是活过了被预言死亡的二十岁,正如尽管我将雷云正柯与方起召的攻击推迟到幽隐死后,方起召还是与我进行了,输一次脱一件衣服的赌。方起召的目标是羽然与我,但他既算准羽然将应允赌博,而在邀约现场的你将同往为羽然与我撑场面,他便落入羽然的圈套,期望代羽然脱衣服的我被向你揭露,放松警惕,不集中精神算牌,忽视羽然的算牌与出千。这时幽隐已死,我与息衍私交佳,雷云正柯与方起召不该越级向百里景洪检举我,没有幽隐这位百里景洪表侄,百里景洪才懒得管东宫禁军。我亦不再是那个能被伏击暗算的孩子。过往隐秘皆为虚妄,方起召即便成功,揭露也只构成污蔑,人言诚可畏,但以方起召南淮首富家的权势,他说什么,明眼人都知道其可信度等同他说的谎。方起召尽可以为诋毁我随意说一切,他若说得匪夷所思,则显得丢份。 可我还是害怕你,阿苏勒,我对一些事说得概略且隐微,假装不触动、不了解,顾左右而言别。你见过我另一种模样么? 十四岁的我头发长度与现在相似。在准备束发,不当值时梳利落的低马尾。松脱发绳,便是鬓下有裁剪的发式,齐整且双层,极修饰脸。我从铠甲开始脱,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