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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暂且作别 (第2/3页)
己不好过,她便开心了? 沐浴洗漱过后,许华羡跟在柳韵织后头回她卧房。 “明日,是裴兄的秋试……”许华羡试探地开口。她先前说她要同他去送裴岱宜去试院,不知她现在怎么想。 “嗯,我会去的。”柳韵织在镜前涂抹面膏。 许华羡腹诽,他真是低估了裴兄在她心里的地位。 “我今夜就住这。”许华羡虽是想询问她的意愿,但还是用了陈述语气。他想了想,就算她赶他回去,他也不会走的。 “随你便。”柳韵织躺上床,懒懒道出一句。 “我也要睡床。”许华羡见她态度竟还很随和,便开始厚脸皮地讨要。 柳韵织便往里挪了挪。睡一张床而已,又不是没睡过。她懒得计较这些同他争论。 这是什么意思?许华羡一边爬上床,心里有些战战兢兢。她竟然愿意让他同她睡一张床?他思来想去在脑子里琢磨了百八十回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背朝自己,定还是在生气。 “阿织……”许华羡压抑不住那股潮热,翻身抱住她。他希望他抱抱她就可以不生气了。 柳韵织没有反抗。抱就抱吧,又不是没抱过。可她为什么这么难过? 许华羡嗅着她身上的馥郁芳香,不觉身下愈发胀硬,有一团火在体内热烈地烧灼,燃及肺腑。 是自然而然,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吞津吐涎,拨花尝蜜,缠绵旖旎的湿润沼泽才能浇灭那团烈火,灌溉那身干涸。 她遂了他的愿。耳边是他浓重的闷哼和急促的呼吸,而她的思绪却无法融入。 她以为,他抱她、亲她、进入她会让她改变主意,但她发现,都没用了。他的和玉肌肤,他的抚爱温柔也没有用了。那他还有什么是能留住她的? 次日。 柳韵织和许华羡从试院回来。许华羡想着,裴兄倒是很开心,有美人祝他中秋安康,送他去参加秋试,预祝他金榜题名。柳韵织笑靥如嫣,比平日明艳许多,也不知裴兄可有看出他俩闹了别扭。 但她来去一路都没同他说话。回到府中进了房里,才蓦地同他讲:“我要走。” “去哪儿?”许华羡闻言睁大双眼。 “离开你。”三个字,冷冷冰冰。 原来她早就想走,原来她回来不是为了同自己重修旧好,原来她留到现在只是为了送裴岱宜去考试? “柳韵织——你不能走。”许华羡攥紧她手腕。 他只想让她留下,但他却从没想过她留下之后的事。他的挽留,不过出于他想占有。 柳韵织将他甩开:“你以为你能阻拦我?许公子,你要知道,无论是你,还是这高墙深院,还是那张卖身契,都不可能留得住我。” 无情,冷漠,仿佛他做尽天下恶事罄竹难书一般对他憎恨,厌恶,鄙夷。这样的眼神,许华羡没想到他竟会见到第二回。 既已是第二回,他便不会那么在意。 “我不会让你走出许府。”许华羡激起一身煞气。 “好啊,那你便去与卜籍比试一场。要么你杀了卜籍,我留下。要么卜籍杀了你,然后带我走。” 柳韵织用她清清泠泠的声音说出这些打打杀杀的暴戾之词,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恶毒之感。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他?”许华羡听到卜籍这个名字就一肚子火,正愁无处释放。 呵,因为他那没用的占有欲,为了留下她,竟要杀害旁人。虽然知晓那只是他受自己激将而说出的气话,但她觉得他已失去理智。 “许华羡,你留不住我。你让我在这多待几日,只会让我对你更加怨恨。”柳韵织口上说着怨恨,表情只有冰冷。 他不明白,她不肯抉择也是因为他让她退缩在先。算了,他还有很多事都不明白。 他从未真正知晓自己错在何处,也不知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曾怨恨过的,但眼下她已没有任何感觉。她想要的只是赶紧结束这一切。 许华羡觉得她这话说得奇怪,但正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