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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暂且作别 (第1/3页)
许府。书房。 适泽一无所知地跑来告诉许华羡柳韵织被卜籍带走之后,许华羡愤悔良久。 他当时就不该因为一时愤怒颓丧让她走。他以为她再怎么难过生气都不至于离开许府,没想到她去找了卜籍。 他立马众人派人去寻,意料之中的无果而返。 柳韵织真就这样离开他了吗? 许华羡既悔恨又愤懑之时,下人来禀: “小公子,这是迎桃姑娘送来的,说让您过目。她问小公子,明日是中秋,不知小公子晚宴准备如何安排?” 许华羡扫了一眼那沓东西,纸上说了些铺子的近况,账簿里是府上近日的流水。迎桃最近都找不到他人,便将本该每日口述汇报的内容都写在了纸上。 中秋,许华羡头都大了,看看家里这个状况,叫他如何过中秋?柳韵织不在,他同姜礼绮没什么好过的。柳韵织若在,那他们三个人便更没什么好过的。但他也不能将姜礼绮一人晾在府里。啧,这人怎么偏偏选在中秋前后来拜访?真是故意为难他,将他逼入绝境。 “迎桃可说她有何打算?”许华羡揉揉太阳xue,恹恹抬眼道。 “这个……迎桃姑娘说但凭小公子定夺。” 迎桃定是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她如此聪明伶俐,怎么不知道为他分忧? 许华羡一句“明日再议”将下人打发了。 柳韵织厢房。 姜礼绮正在案前记录今日在街巷上观察探听而来的信息,她昨日也是堂而皇之地在柳韵织面前书写,柳韵织未多过问,两人心照不宣。 忽有丫环来禀:“姜娘子,小公子请您收拾东西回客院歇息。” 其实许华羡原本用的滚字,但丫环可不敢照搬原话冒犯客人。 “知道了。”姜礼绮神色傲然,语气清淡。 她的戏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便看看两个大主角如何发挥吧。她居高临下地轻蔑一笑。 书房。 一个时辰后,下人又来禀,说柳娘子和卜公子都已回到府中。 她回来了??!许华羡体会到什么叫做喜出望外。 他立马赶到西侧院,见柳韵织房门开着便走了进去,眼尾含笑,柔声唤道:“阿织——” 然而他刚刚走近跟前,便闻到记忆中那股浓郁的檀香,笑意瞬间泯灭。 他愤然握起她的左手,碧木镯?!定是卜籍给她的。 “你怎又戴上此镯??” 在许华羡的记忆里,她戴上碧木镯,便是她毅然决然同自己分离的开始。 “娘亲给我的镯子,自然要好生戴着。”柳韵织拨开他的手。 “阿织……”许华羡知晓不能同她硬着来,“可否摘了它?” “这镯子一旦戴上,便摘不掉了。” 这话说得狠心而坚决。她是说,她决意离开自己,便不会回心转意了吗?可他怎会再给她一次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机会? 许华羡眉聚成峰,声音沉厉:“那我便从此刻起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去何处,我便去何处。” 柳韵织仍是那般孤傲的语气:“好啊。我此刻正打算去沐浴,许公子一起啊。反正浴房大得很,浴桶也不止一只。” 西侧院本有东西两间厢房,但许华羡将西厢房改成了大澡间,有一个大浴池和一块宽阔的日常沐浴区。 她又叫他许公子。许华羡咬了咬后槽牙。他俩一起去澡房,然后各洗各的?原来色欲熏心的她还能提出这种相处方式? “好,”他努力让自己语气温和,“我同你去。” 浴房。 许华羡一边沐浴一边别过头看她,他不明白柳韵织此时在想什么。 她的神情,那么的目中无人,那么的心安理得。她的侧脸,原本应如皎兔温如玉粹,现下却似寒剑冷若冰霜。 她是不是就想瞧自己,眼巴巴看着她裸如莹雪的身子却又不敢拿她怎么样的样子?她是不是就想看自己憋闷难受?她是不是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是不是只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