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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彩蛋是车车) (第4/4页)
,闭上眼勾着陈书婷的脖子仰着头索吻。 始终没有动静他有些疑惑地睁开一只眼,见女人没有动作嘟着嘴埋怨,“老婆,快点嘛。”说完他又闭上了眼。 陈书婷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她怎么想到高启强喝醉后会变成这么粘人又爱撒娇,要是来硬的她还真不怕,但对这种软的她真的应付不来,看着男人饱满的唇纠结片刻吻了下去。 谁知就在她亲下去的瞬间,高启强突然偏了下脸,红唇偏移了原本的目标,印在了他的侧脸。 高启强混沌的眸子清明了一瞬,又恢复了混沌的模样撒娇道:“老婆,你好香。” 一边说着他把陈书婷抓着他胸rou的手扯了出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沉沉地睡了过去。 陈书婷的手在高启强翻身的过程中落了出来,她看着忽然转身睡去的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多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不知为何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另一边的高启强几乎是惊出一身冷汗,原本昏沉的脑子瞬间被吓得醒了酒,刚刚被摸过的地方像是着火了一般隐隐发烫。怎么会把陈书婷认成她呢…… 他惶惶不安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千言万语终究是无法言说,只能闭着眼皱着眉地睡去。只是这次再没有人会揉开他紧皱的眉头。 从那以后他再不敢喝多了,与其在幻觉里见到她,他倒不如痛苦地活在现实。 京城的消息他一直都有在私下打听,只要没有她的消息都是好消息。 这些年京城暗潮涌动,李氏集团这些年算是大势已去,节节败退。除了一开始受挫后进行了一波对她家族企业的打击成功了以外,几乎再没能制定出什么有用的策略。 说来也很有意思,姓李的针对女人家族企业时她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样,毫无动静,反而让姓李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浑身难受。自此之后他算是明白了,那女人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家里的情况,与家里撇地一干二净,算是彻底没了软肋。 一个赤脚的人又怎么会怕一个穿鞋的。姓李的明面上揪不出她,暗地里被背刺了多次,最终不堪重负,萌生了退意,试图与女人和解。 但女人终究不是高启强,不爱读《孙子兵法》,不喜欢讲穷寇勿迫,做了万全的准备要搞死他,又怎么会听他的和解?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把李氏彻底搞垮了,连那姓李的是否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 高启强这些年也不是吃干饭的,尽管被人监视着,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上头几位也从来不是一块铁板,不过是利益至上,在绝对的利益之下没有绝对的合作。 很快他就把陈泰踢下了台,建工集团彻底改名为强盛集团,京海的天彻底变了。自此之后他算是步入了一个新的台阶,尽管还是掺和不进京城的事,但也算是有了做某些事的底气。 赵立冬虽说是帮他,但实际上并没有出什么力,不阻碍他就不错了,还总是使唤他做事。这些年尽管没能把他拉下台,但他暗中和李响合作,确实收集了不少赵立冬的罪证,同时逐渐和赵立冬撇清关系,把手底下的产业洗白了个七七八八,差不多算是和黑道彻底分割。至少明面上查不出什么问题,至于彻底洗干净,只能说至少在这个时代不会有完全干净的企业。 如今他只差一个机会,就能把赵立冬彻底从那个位置拉下来。 白煦过隙,京海的旧楼塌了一座又一座,又建起了一幢又一幢。 他手里的钱与权如同滚雪球一般逐渐壮大,眼里的光却逐渐幽深,如同一汪死水,再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内心,任何情绪都被那如同深渊般的黑吞没。虚空一按手就带着静默的魔力,嘴角微沉的弧度就足以让人心里发寒,哪怕是笑容都更加难以琢磨。 他终究是变成了那些曾经他最不喜欢的人,变成了一汪深潭,再难挤出人情味。唯一保留的那一点深深地埋在心底,有时他也没能注意到,但却自然而然地那么做了,没有缘由的,或许是为图一个心安。 他一年一年地建着新楼,却始终没去拆那几间旧楼比如旧厂街的那间狭隘的老房子,比如女人曾经在京海的房子。 他像是块执迷不悟的石头,真的在那种了满园的向日葵,土培的。屋子里也种了些,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回来浇水。明明可以雇人照顾,但他偏偏要亲力亲为,谁劝都没用。 每年夏季花开时他看着满园子灿烂的向日葵总会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午后,那一束照进他人生的向日葵。 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花开花谢,几个春秋。 这场梦他终究是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