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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雪 (第5/6页)
时刻提醒自己不可发出一些比较过分的声音,几乎快憋得呼吸困难才被人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两个人都有些目光涣散地对视了片刻,直到谢云流突然抬起手握住了那个弧度圆滑的金属圆环。 就这么一个动作的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融化掉了。 谢云流在这个久未归家的深夜里探索欲望比刚在一起的那个阶段都要更强烈。对方再正常不过的一点反应似乎都令他觉得新奇——好像重回大学时代,荷尔蒙压倒一切,一分一秒的分离都令人觉得不能忍受,动作全凭本能驱使,两个人身体贴紧的这瞬间,他明显感觉李忘生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一秒。居然还是会紧张,谢云流想笑。他们对彼此的身体熟悉程度或许超过自己的。 不安分的那只手又在不安分地沿着爱人大腿内侧缓慢向上游移,从柔滑的腿根摸回软润缠人的入口,手指熟络地滑进去搅弄几下,复现了那种隐约黏腻的水声。谢云流挑了挑眉,重新将那根东西送了进去。 刚才半梦半醒间来了一次,李忘生下面的感觉实在不算美妙。润滑剂倒得有些多,油性质地,黏得要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师兄格外有耐心,前戏中就射了一次,下面有些闷的胀痛,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被弄得肿了。胸口也是,被人有意无意地当玩具似的叼着慢慢磨牙,rutou生理性地红肿,简直像什么青春期发育痛需要被安抚的少女。 好像是察觉到他注意力的转移,谢云流轻声笑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往下带,很慢,但态度强硬,最后停在了两个人的交合处,呼出来的气息guntang:“摸摸看。” 那东西的确还牢牢钉在湿软的rou道中。李忘生不知道在最鲜明的知觉明明就来源于体内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他从外部感受。谢云流倒也没玩什么特别花样,进出的幅度力度也都称得上温柔,但性器的存在感的确是很强——不过很不可思议,李忘生有点放空,或许是高潮时的激素分泌,他几乎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根东西天然地就应当长在这里,撤离了才会教人觉得失落。 紧接着李忘生又被对方送了一枚很深的吻,持续时间漫长得几乎他觉得自己的感官都全部失去了意识,只剩下舌头被吮吸得发麻发烫。说眼冒金星是夸张了,但李忘生总觉得师兄像个溺水太久的人,失去新鲜氧气供应太久,此刻与他接连上,便立刻迫不及待地要从他这里掠夺走全部的空气。 谢云流一只手卡住他的腰,顺势固定住。李忘生的腰腹间那条分界线非常明显,可以恰好嵌入一只手。他从刚才开始就拼命压抑着自己不要发出一星半点的呻吟——小朋友就睡在三步之外的小床上,偶尔几个过分安静的瞬间还能听到他绵长安定的呼吸声。其实洛风尚且算得上是睡眠很乖的那种甜小孩,睡熟了之后寻常的刮风下雨天气几乎不大会将他惊醒。可是不管怎么说,眼下这种情景都显得尺度过于夸张,倘若洛风被吵醒,留下心理阴影的绝对不止小朋友一人。李忘生微微偏过头去紧张地观察了一小下,甚至能看清楚床头的童话书上面的卡通小羊图案。一个多小时前还是那种天底下最温馨不过的甜美亲子时光,李忘生恬淡温柔地读些睡前故事,给安眠吻,拉钩约定第二天要去游乐园。怎么现在就…… 越紧张想法越多,李忘生面上那种走神的情态过于明显了,谢云流当然不满。他探头看了看李忘生的视线,顶得更用力,碾住一个点不放过,来回地蹭。戴了套,油腻的橡胶反而让那种硬热的触感更明显。李忘生很快就被扭转注意力。房间的墙面刚粉刷过,白得惊人,而他更白,衬得墙体几乎呈现出一种灰败的色彩来,偏偏眼睛含水,瞳孔明亮,有种平时少见的、摄人心魂的美丽——在他面前一切色彩都是晦暗的,无限涨潮的湖水,他是最泛滥、最柔软、最guntang的那一个波纹。 谢云流低低地笑了一声:“师弟,你想怎么样,都听你的。” 想怎么样,说实话,李忘生现在什么都来不及想。何况“都听他的”这句话完全不成立。谢云流在床上的掌控欲强得不行,再加上跟师兄上床算是李忘生为数不多的脑子不用转太快的时刻,于是他彻底放弃了这道送分题,被顶进来的不属于自己的器官碾磨得挺了下腰。他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予取予求、只会被动地给出反应的人,李忘生慢吞吞地自己调整了下姿势,找了个觉得舒服的动作,又抬手勾住对方的脖子,重新和师兄纠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