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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第2/2页)
焦急。他莫名的觉得他们的会不会也会像这样,看似紧紧相连,实则一个不注意就会断开。他在桥上等着,看见他温声细语地哄着一个孩子,衣衫有些凌乱。他微笑着递给那个哭泣的孩子一根糖葫芦,把他交给了找到的亲人,抬眼看见他,招着手就过来了。他手里拿着两盏花灯,拉着他到了河畔,眉喜听见那个人问;“眉喜,你想许什么愿?”他摇摇头:“说出来会不灵的。”他闭上眼睛,心里想,希望和这个人可以一直保持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许完之后,他看着莫琼,“你许的什么?”那人似真似假地来一句,“希望我可以白到发光。”他们相视一笑,那人的眼眸顾盼生辉。你在我眼里早已发着光。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心里的藤蔓日复一日地长大,等他发觉的时候已经根深蒂固,缠得细细密密。他越来越心不在焉,连医术都感觉枯燥无味。他有些害怕。他是个喜欢平静的人,他的生活像是湖水一样,平静无波,没有半分涟漪,他把以后的都规划好了,一切照着他的计划进行。但是他出现了。像是湖水下暗涌流动的漩涡,稍不注意就席卷上来,搅得思绪纷乱。他想,不能再这样了,这种事情太超出他的控制了,他规划好的一切因此烟消云散,这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他不想有变数,他想平静地掌控他的生活。于是他有意疏远他,十次相约去六次,渐渐变成四次,变成一二次,渐渐地就再也没有一同出去游玩,他一开始还来拿药,说上几句玩笑话,后面就派人来拿,再后来就不用药了。此后很少见面,再见面也只是带人来求医,只来得及匆匆瞥上一眼,之间再无交流。但是他依旧手头空空,那些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和曾经躺在他手上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见着他了,依旧会半边身子发麻,心里却是闷的发慌。喻怀瑾告诉他,“自作孽不可活。”他知道那是喜欢了,他不再打算回避。不能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发地把人推开,不能和现在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希望他能回过头来看见他。于是他写信说,去年埋得屠苏酒可以挖出来喝了,邀请他来。心怀忐忑地等了几日,那人回信,信上是不咸不淡的“好啊。”这才把人等来了,两人沉默地喝着酒,湖心上的风都有些尴尬,眉喜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样开始对话,一边忍不住地看向他,自那之后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专注地看着他。穿着一身青衫,身形有些瘦削了,但还是很白,和以前一样,像尊精致的玉雕,莫琼被他盯得受不了,“怎么了?”眉喜一愣,心慌慌地移开眼光,下意识地说:“你和以前一样白。”莫琼说的不咸不淡:“是吗?我以前还在吃药的时候,觉得变白了,不吃药之后发现没有区别。早知道如此,就不麻烦你了。”眉喜听得心里难受,想说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客套,可是他现在还可以说这话吗?他说这句话的立场和身份又是什么?明明是想了这样久的人,见了面的时候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那些曾经想起来就会微笑会发光的过往,像刺一样横着,因为后来的分裂,显得那些过往都被蒙上了阴霾,轻易不能触碰。像是一触碰就会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