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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蜡烛被郭嘉灭熄,剩下床头的那一盏。 贾诩的腰带、衣袍都被完全拉开扔下床,长发铺散在床上,一小部分垂落在床边。郭嘉也没好到哪里去,头发散乱地落下来,俯身的时候与贾诩的交叠,在昏黄的烛光下分不清你我。 就如同它们的主人。 贾诩被顶撞得视线乱晃,连近在咫尺的郭嘉也看得并不清楚,恍惚觉得郭嘉这是要将几个月没见面的时间一下子补回来,莽撞的动作叫他神智昏聩,被郭嘉控住的双腿不住地颤抖,自觉再承受不了更多了——然而与此同时他却有个奇怪的想法。 郭嘉自比瑶姬,贾诩在这会儿的恍惚里想道,瑶姬那样的仙姿媚态,放在郭嘉的身上似乎并不违和。 ——当然,如果郭嘉不像狗一样在他颈窝里乱蹭,执意让自己叫他的名字的话。 然而他只能泪眼婆娑地望着郭嘉,乖顺地唤他。 奉孝……奉孝。 郭嘉却说不够,更凶狠地作弄他,啃咬他的锁骨,亲昵地道:“文和、文和……好阿和……” 贾诩几乎不能思考,不过依葫芦画瓢还是做得到的——妃色的眼睛蒙上一层微茫混沌的水光,那层红瞳看来就多上了几分无措。 他便试探地说,阿孝。 “阿孝……”他的唇被蹂躏得通红,嗓音嘶哑地唤郭嘉的名字时,郭嘉便更激动地将他拥进怀里,手指摸索着滑过他的手腕、滑过他的掌心,最后嵌进他的指间,声音轻而低地道:“文和……我那日在岑洲,看到了一株白蔓君。” 他的手指抹去了贾诩眼角沁润的泪,抚顺了他鬓边散乱的发:“文和是风雅之人,我作一幅画赠与文和品赏可好?” 贾诩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甚至对他骤停的动作有些不满,郭嘉便起了身,取回了那盏先前贾诩放在小柜烛台边上的蜡烛,凑近烛台点燃了。 先前贾诩将蜡滴滴到他身上时,他能感觉到这支蜡烛的温度并不像平日照明用的烛台那样高,恰巧介于能接受与觉察到痛楚之间的温度,想来只是一些助兴之物,并不会伤到人。这样一想通其中关窍,他便有几分跃跃欲试,再看向贾诩时,恰巧与他惊惶的目色相对。贾诩万没有想到此物会被郭嘉用在他身上,恼怒、屈辱、惊怕一干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驱使他瑟缩着躲开。然而又是那条坏掉的腿被郭嘉轻易地捉住,使得郭嘉得以将他拖回了身下:“文和是我见过一等一的美人,若是美人不作画,岂不是可惜。” 贾诩闻言自觉更屈辱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即使并没有什么威慑力。郭嘉见他颜面不甘,便牵了他的手指,碰了碰落在自己手上的蜡滴,安抚地道:“文和,你摸摸看。” 贾诩心道,郭奉孝又骗了他一次。 郭嘉跪坐在他的腿间,蜡滴落在了他的乳周,衬着那颗红肿而有些破皮的乳首,隐约成了一朵荼蘼花的模样。然而那蜡滴落下来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的:那处皮肤比别的地方更脆弱些,每滴下一滴的时候都叫他忍不住浑身颤栗。偏生郭嘉只是管滴,并不打算趁着没有凝固前将蜡滴匀开,反而东补一些西补一些,直作弄得贾诩脸颊通红,整个人敏感得碰也碰不得了,才似乎终于画出了满意的白蔓君一般停下,灭掉了蜡烛放回去,循循善诱地道:“我画好啦,文和,要到铜镜前去赏画么。” 贾诩只哼哼了两声,话也说不太出来了。郭奉孝便权当他同意了,轻佻浮浪地道:“文和,我带你去赏画呀。” 他话里话外无不是愉悦,贾诩蜷在他怀里,被无序的顶撞顶得发颤,急促地呻吟,凌乱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