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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林嫂】 (第5/9页)
;惟独肯嫁进深山野坳里去的女人少,所以她就到手了 八十千。现在第二个儿子的媳妇也娶进了,财礼花了五十,除去办喜事的费用, 还剩十多千。吓,你看,这多么好打算?……」 「祥林嫂竟肯依?……」 「这有什么依不依。——闹是谁也总要闹一闹的,只要用绳子一捆,塞在花 轿里,抬到男家,捺上花冠,拜堂,关上房门,就完事了。可是祥林嫂真出格, 听说那时实在闹得利害,大家还都说大约因为在念书人家做过事,所以与众不同 呢。」 「太太,我们见得多了:回头人出嫁,哭喊的也有,说要寻死觅活的也有, 抬到男家闹得拜不成天地的也有,连花烛都砸了的也有。祥林嫂可是异乎寻常, 他们说她一路只是嚎,骂,抬到贺家坳,喉咙已经全哑了。」 「拉出轿来,两个男人和她的小叔子使劲的捺住她也还拜不成天地。他们一 不小心,一松手,啊呀,阿弥陀佛,她就一头撞在香案角上,头上碰了一个大窟 窿,鲜血直流,用了两把香灰,包上两块红布还止不住血呢。直到七手八脚的将 她和男人反关在新房里,还是骂,啊呀呀,这真是………」她摇一摇头,顺下眼 睛,不说了。 「后来怎么样呢?」四婢还问。 「听说第二天也没有起来。」她抬起眼来说。 「怎么会没起来?死了么?」 「啊呀,我的好太太,她那么硬的命,怎么会死了。那天喝喜酒的人,都走 个干净,独独我老婆子还在窗下和几个年轻人听窗根。我就听见……」 「听见什么?」 「嘻嘻……」卫老婆子却笑了起来。 「呵呵……」四婶也跟着笑了起来,让新来的女仆给卫老婆子倒了碗酒,卫 老婆子一口气把酒喝干,这才眯着眼睛说道:「我沾着口水,把窗纸点破一个小 洞,朝里面看。祥林嫂那时候也已经醒了,血也不流了,贺老六正在床边上解她 的……」 「解她的哪里?」四婶急切地问。 「解她的发髻!」 「切……」四婶好像很不满意的撇了撇嘴。 卫老婆子见四婶有点不高兴,心下也觉有点惶恐,便陪着笑脸道:「自然, 她的衣服也是解开了的。」 「祥林嫂也不挣?……」 「她挣也不成,我亲眼见的,贺老六那时已经脱光了,啊呀呀,我的太太, 你是没见到,那一身rou,黑不溜秋,一疙瘩一疙瘩地鼓在身上。那条话儿,啊呀 呀,太太,我老婆子活了六十多岁,没见过那么大的话儿,那头儿和小孩拳头一 般大,那杆儿有犁把子那么粗,活像个驴的货!」 「真有那么大?」四婶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卫老婆子见四婶兴奋起来,便也压低了声音,故做神秘地说:「那贺老六, 那一身的力气,只用一只手就压住了祥林嫂两条胳膊,用膝盖压住了祥林嫂两条 腿,祥林嫂喉咙哑了,骂不出来,就朝他脸上吐口水,身子没命地挣,挣得两个 奶子都红了。贺老六把祥林嫂扒光了。就端起自己那话儿对着祥林嫂的xue口…… 哦哟……我都不敢看了……」 「怎么不敢看了?」四婶咬着嘴唇问道。 「你想想,太太,你也是女人,你也知道的。那么个干法,里面哪会有水? 祥林嫂那里又久没有人进去,紧紧地就是一条缝。我刚把眼睛一捂,就听见 屋子里一声惨叫,好像宰猪时刀下去时候的声音,叫得那个惨哟,我壮着胆 子朝里面又看,可吓死我了:贺老六那一条东西,全塞在祥林嫂那里,正一进一 出,上面好像还带着血!每进出一下祥林嫂就叫一声,喊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