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月光落在 (第4/4页)
了婚礼,虽一人着新郎装,一人着新娘装,然而成婚的皆为男子,颜良与文丑早已没了其他族人,拜堂时便在村人的见证下,只拜了天地,又相互对拜,就算是礼成圆满。 接着便是在小院中设宴,两人同为男子,没有在屋中守洞房的道理,都到了院中同村人们热热闹闹了一阵,期间在外出差的广陵王派人送来绣衣楼并一众密探的贺礼,皆是实用的小东西——手制的干果与竹筒饭方子、名字颇为奇怪的书本、作物种子云云,满满当当地塞了好几个箱子,那农家欢宴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略去闹洞房的习俗,月上梢头时众人各自归家,将良辰好景留给一对新人。 平日里两人所居的屋子,陈设了满眼喜庆的红,两人交换共饮了合卺酒,桌上那一支烛火就被吹灭,月光斜照进屋中地面,映出一对交缠的人影,两个影子贴得那般紧,再配上臊耳的暧昧声响,直叫月亮也羞涩极了,在窗口处停留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 屋中两人欢爱了一阵儿,因着宴会上喝了太多酒,便相互倚靠着歇息,夜半时分正有微凉怡人的夜风吹过,送进阵阵麦子清香,文丑便起了性质,着一身红衣又重新盖上了盖头,牵着同样一身红衣的颜良往他们的田地里去。 田中的麦子将至丰收季节,两人双双倒进麦子丛中,惊起一阵麦香四溢的sao动,几颗沉甸甸的麦穗子掉落下来,似下了一阵儿小雨,落到文丑的发间与盖头上,他牵着颜良的手为自己掀盖头时,麦粒就顺着两人交握的手轱辘到土地里去。 文丑本就生得好看,为了搭那新娘服饰,又涂了胭脂上了妆,而今撑在颜良上方,背后一轮圆月在他身后散发出柔和银辉,当真叫人看得移不开眼睛,那漂亮的人儿将自己耳边墨发轻轻撩起,嫣然一笑:“我着这一身红衣,比之真正的女子如何?” 颜良被这仙子似的人贴着,本就脸热得不行,文丑一笑,他便更是呆得说不出话了,文丑等了等也不见回答,便拿手指戳那人红红的脸颊,嗔道:“怎么不说话呀,脸红得这么厉害。你就说,我这样漂不漂亮?” “漂亮的……” “那夫君还不快来亲亲你那漂亮的娘子?” 文丑伏在颜良身上,边说着边离近了他,鼻尖对着鼻尖,他那平素总是疏离冷淡,对外人满是戒备与杀意的一双凤眸,如今看着颜良,盛得满是温柔情意,叫颜良看得心鼓擂动不止,便轻轻吻到那一双艳红的唇上,碰完这一下却被人揽着脖颈不让离开,那人又继续逗弄他道:“哎呀,我的漂亮也就只能让夫君亲这一下吗?” 文丑本是想将他逗得脸再红些,再慢慢地吃掉,被人反压进麦丛中时,倒有些惊讶了,许是今儿日子特殊,颜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主动,撩了自己那红衣,分开一对韧直的腿,股间因方才交合了一次还湿润着,他便直接沉下身子,将文丑的那物容纳进身体里去了。 夜晚的田地刮着微凉的风,然而情欲中的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身上皆是暖洋洋的,颜良起伏吞吃间,上装便散了从肩头滑落,露出他赤裸胸膛,叫文丑在上面落了好几次齿,留了数处红红的印子,他被弄得舒服,一双眼睛蒙着水雾,忽地又叫一片红色盖住了——是文丑将那红盖头戴在了他头上,隔着布料吻吻他的面颊,又掀了起来。 “颜良,你给我掀了盖头,我也为你掀了一回……”月光下文丑握着那一块红布,眼睛亮闪闪的,他扶着颜良的腰往人身体里多进了几寸,亲亲他茫然的一双眼睛“你也该叫我一声夫君呢。” 颜良乖乖地道了一声“夫君”,又被缠着连连说了好几次,到最后声音发软得只能呜咽呻吟,才被心满意足了的文丑放过,将他又压回到田地中亲昵交欢,月光下,只见红杉覆盖着两具身体,坦坦荡荡地交媾亲吻,在麦丛间肆意欢闹,引得饱满的麦穗相互摩擦碰撞,发出一阵儿悦耳的细响。 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平息了,万籁俱寂,麦丛中有一对男子交握着手,只听得一人喃喃道:“此后若我们皆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