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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进去探鼻息,又发现这人其实还活着,而且兴许是昏迷状态对他而言是种休憩,就没有立刻转醒。过午,肖铎吃了点冷粥,坐在门边,从缝隙里往外看。他见小院门打开,有人给邓晞岳撑着一把油布大伞一路小跑过来,分明是要给邓晞岳撑伞,邓晞岳却握着伞柄,让伞面朝那人倾斜。 两人到了走廊站下,拧身上湿透的衣服。剑书接过药箱,邓晞岳进去度钧房中看诊,肖铎才看清楚另外一人是个身量不大的少女,约莫同鸳儿一般年纪,眉骨高低不似中原人,虽穿了一身汉人的衣服,头上的钗环却是富有南疆风情的银饰。她凝神看着雨水在院里打出一个一个的涟漪,片刻后蹲身从积水上捡起一片绿叶,折了几下就成了条小船,然后她露出淘气的笑容,挽起袖子,将小船放回去,看它怎样晃来晃去,不多时她又折了许多只小船,看叶子船在院里积水的湖面上顶风冒雨前行。 肖铎注意到,她露出的左手小臂上有一些红色的痕迹,如果是伤疤或胎记,就太规律了。南疆人素有刺面纹身的习惯,但他们用的颜料都是青黑色,没有红色。 天教在南疆也有分坛吗?也许不是,南疆苗人不服朝廷管辖,也很少同外头人交游,即便出行,也不愿换掉本族服饰。这个小姑娘可能是湘西的苗人,湘西苗人同汉人混居,更开化些。 肖铎默默坐回桌下,给度钧看完,也许又要来给自己看病。 那头卧房内,邓晞岳听了剑书的诉求,有些玩味的沉思片刻,问度钧道:“你今天没有咯血?” 度钧泰然自若点头:“没有。” “可以给你开。”邓晞岳说,“不过咯血了,再吃就很不好受,你想听听症候吗?” “不想。” 度钧拒绝,邓晞岳还是说了,“咯血之后再吃,每次呼吸,肺中都如刀割。因你的寒气不止在肺,只是此时表在肺腑,其余寒气蕴藏的地方也会一般疼痛。” 度钧笑道:“受教了。未知那些药物凑在一起,竟然还有这种效果。”他起身相送,也没说句雨势小些再走的客套话。邓晞岳拍了拍低头弄水的小姑娘的肩,又同她说两句苗话,她点点头继续玩水,邓晞岳就到书房看肖铎。 肖铎毕竟年小,又有练过武的,只要饮食跟上,康复很快。今天白日他几乎不低烧了,后背的鞭伤因着两三天没有挨过,也好得七七八八。邓晞岳诊出风邪散尽,叮嘱几句有的没的就走了。肖铎见他同那苗女一起出去,仍旧是苗女替他撑着伞,他却要握住伞柄往另一边倾斜。 天一直黑着,肖铎就没有时间概念,实则他被关到度钧院里后,对时间流逝就剩下了最基本的天明、天黑,还有正午吃一餐饭,戌时会受刑。这天晚上,度钧喝过药,照旧来书房给肖铎上刑。吊刑导致的手足疼痛还没散,肖铎就被拘束在枷座上。最开始的姿势不会太过难受,肖铎只是两腿分开跪着,身体前倾,手臂被束在腰后交叠。这个姿势他既不能抬腰,也不能伏下,不过比他曾经见过的其余姿势好太多了。 度钧蹲身,将他的裤腿卷起来,露出细瘦白皙的脚踝,还有泛红的前掌与脚趾。 今天的刑具看上去很温和,一把捆起的细细竹篾,几乎可以称作竹丝。同前几天的鬃毛刷有异曲同工之妙,却不好说哪个最终结果更加残忍。肖铎的脚踝被木棍夹住,动弹不得,就连脚趾都被更细一些的木条压在枷座上。竹丝划过足底,足心是瘙痒,前掌是细密的刺痛,到足跟会稍微好些,然而竹丝划到这里,接着就会重重击打在细嫩的足弓位置。肖铎反复在痒与痛之间徘徊,沉重的枷座让他的挣扎如蝼蚁微弱。他现在连咬牙坚持不出声都不敢,他很怕度钧又要做什么逼着他叫出来,因此他坦诚的用哭叫表达自己的痛苦。 哭叫表达的rou体苦痛也许只占了三成。肖铎为之痛哭的还有清晰的认知自我的堕落;他已经没办法在度钧面前控制情绪了,他会为了逃避潜在的疼痛而向度钧屈服,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继续屈服下去,直到度钧腻味了双修或是刑求。 待足弓皮下细密出血,一双脚掌都布满通红纤细的竹丝印子,度钧停下来,用修得短短的指甲自上而下轻轻刮了一下。 肖铎未曾想到还有这一出,他听到竹丝笔放在旁边的声音,以为已经结束了。骤然剧烈的挣扎让枷座跟着晃动一下,最后还是归于沉寂,这一下痒痛兼具,肖铎在刺激之下,只觉裤子已经有些湿了。先前插在女xue尿道中的角管并未取出,不过今天他还没喝催情药,过午也没饮水,本没有多少尿液存积,这会儿居然又激出不少。 肖铎没有想到弄湿裤子的不是尿液,而是yindao分泌的情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