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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匣珍 (第6/6页)
液倒也罢了,虽说微稠,打湿之后硬说弄倒茶盏也可,前襟却淋漓洒着乳白奶水。 不知是不是闻到奶味,肖琢石气若洪钟的开始哭,肖斫玉意思意思跟了两声,翻滚到摇床另一侧继续睡。肖铎从谢危身上爬下去,直不起腰,索性膝行到旁边,抱起肖琢石后,跪坐地上开始喂奶。他眼神还朦胧着,面颊泛着情爱的酡红,看上去又圣洁又yin乱。 谢危有时觉得自己其实能够称得上圣人。若非圣人,自己应当早就把肖铎拴在摇车边,不许他穿衣服,每日除了哺育孩子,就只能给自己玩弄。这些东西的确是预备了四月初十的礼物,也的确因为孩子生病耽误了,但昨天拿出来是故意的。他既不喜欢宁二同肖铎说话,也不喜欢肖铎为张遮和宁二牵线搭桥,成就姻缘自然好事,而且这样不管是张遮还是宁二,都会把心神投给彼此,至少一定程度上不会搅扰自己同肖铎的亲昵了。可那又怎样呢?没有张遮和宁二,还有步音楼,还有一切肖铎认得的人……除非把这些人都杀了,可又不能。 他倒是想把这些人都杀了。 谢危看向肖铎,肖铎喂完了奶,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哄着儿子玩。 肖铎缜密聪慧,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会当真,从不害怕成真。 谢危把勉子铃丢下,帮着肖铎哄好了琢石。 肖铎道:“还要我给你按吗?” 谢危就说:“要。” 两人回到榻上,肖铎仍旧坐在他膝头。认真的按了会儿,肖铎忽而问:“宁二姑娘看着也不喜欢你。” 谢危失笑道:“她怎么会喜欢我?她躲我都来不及。”肖铎按到丝竹空,他把眼睛闭上,“宁二被姨娘养成了趋利避害的性格,且她打小会察言观色,入京那会儿遇险,我不信她,难免会露出些……不好的本性,她自是看得出来。她害怕我。……跟我熟一点的人,但凡聪明些,都会怕我。” 肖铎道:“万岁爷的意思是,奴才不聪明。”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肖铎拇指轻轻刮过承泣xue,而后四指张开,压着听宫和太阳柔柔打圈。 谢危睁眼,握住肖铎的手。 肖铎又问:“哪里不一样了?” 谢危仿佛犯了难,过了许久才说,“哪里都不一样……你同这世上所有人,都不一样。” 肖铎替他按摩的手停下,改为捧着他的脸,要他仰视自己。 两人如此对视,又是许久。谢危知道自己应当说出个一二的道理,譬如肖铎明知道自己不好却要跟自己在一起,肖铎为自己生了孩子,肖铎总是顺从自己无理的要求。这些都是表象,不是肖铎真正同世上一切人都不一样的地方。谢危可以具体地说出自己的恶,但他无法具体地说出肖铎的好。 肖铎垂眼,继续给他按揉,“奴才知道了。” 按完后,肖铎又说:“万岁爷要试试盒子里其他东西吗?奴才下午的事情,上午已经做完了。” 谢危点点头。 肖铎没有立刻起身,他坐在谢危腿上,敞开的前怀正对着谢危的脸。 “虎泉行宫已经修好,七月炎热,万岁爷不若移去避暑,也去表彰一番修缮的匠人。”肖铎慢慢把衣襟全拉开,揉了揉另一侧没有喂空的乳rou,将奶尖抵在谢危唇边,“虎泉场夏日人烟稀少,万岁爷若是喜欢清静,只让他们每天来送些生活用物即可。去个十来日,不耽误政务,也消磨最热的时候。” 谢危衔住奶尖。 “虽说夏日鸟兽繁衍,捕猎有违天和,万岁爷好弓马手段,总能猎到一只……或是猎到只带着小崽子的,到时怎么处置,还不是看随万岁爷喜欢。” 说到这里,谢危还不明白肖铎的意思,就不可能了。 他轻咬一下,口中爆开一股乳甜,咽下去后又是源源不断的奶水分泌。吮得半空,谢危松口,哑声道,“若是猎到了,就要把他锁在虎泉行宫——” “好吓人啊。”肖铎轻声打断,“万岁爷小心,带崽子的母兽最警醒,动静太大,就要跑了。” 谢危道:“说不定不会呢。” 肖铎便伏在他肩上笑,谢危也跟着笑起来。 “万岁爷不要得意,奴才的武艺可没荒废,到时若捉不到,奴才要笑的,而且要到处跟人说。” 谢危替他拆了腰带,将衣服全脱了,免得上下都散开了穿着不舒服,“会捉到的。也许不用捉,他自己就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