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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囿(主绫空,微托空,有第一人称) (第2/4页)
置信地看着他对着身旁的空气宠溺地妥协,“好好好,不叫兄嫂,那你说该叫什么?” 原来哥哥他早就疯了吗?在不为人知的私底下,清醒地看着自己走向疯狂? 那是来自血亲的直觉,没有任何人能比神里绫华更清楚哥哥的清醒,但他仍执意这样做了,他不接受空的死亡,哪怕被所有人当成疯子,也不接受。 少女自向光处离去,短暂的阳光无法驱走一室苦寒。她阖上门扉的一刹朝里望了一眼,那片萧瑟与寂寥中,青年形单影只,温柔水色抚上面前的婚服将之揽入怀中,终于寂寂无声地落下泪来。少女眸光微动,掩面而去。 她知道兄长十分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带来什么后果,哪怕所有的不理解中有来自血亲的一部分,也无法撼动他做下的决定。绫华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哥哥要如此执着于过去,沉湎于痛苦,明明长痛不如短痛这句璃月古谚哥哥曾经理解贯彻得最为透彻了。 她不想再看到兄长这么难过了。以后哥哥的意志便是她的意志,无论哥哥想做什么,她都要帮哥哥完成。哪怕那是多么不为世人所容的事情。 与空初次相遇是在一次社奉行举办的祭典上。他是长野原烟花店的帮工,常与宵宫小姐一起筹办祭典的烟火晚宴,但他并不如何出名,或许与他异乡人的样貌有关。稻妻的幕府将军执著于永恒之理念,她认为一切外来因素都会成为干扰永恒的变数,所以稻妻是个十分排外的国家,对待外乡人,人们总是会下意识地排斥忽略,然后遗忘。 那日我刚处理完一场异国组织的刺探,腰间佩刀尚有残存的余温,将要前往木漏茶社赴绫华与托马的约。彼时正逢绯樱盛放的时节,从花见坂到町街随处可见飘落的绯樱重瓣在空中团成大簇大簇的樱红绣球,算是鸣神岛特有的奇观。搬着整箱烟花材料的少年从我面前匆匆经过,一个没注意被绯樱绣球扑了满脸,樱红色的重瓣霎时纷纷扬扬地散开,划过他的脸颊又被抛在脑后,风带起他的金色长发又将绯樱搅乱扑向我,这次倒换我迷失在重重花瓣雨中。 那少年边小跑边回头向我连连道歉,不好意思的笑容中脸颊和绯樱是一样的薄红,他急着去筹备晚宴要用的烟花,不能在这里耽搁。我浅笑着目送他远去,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稍稍意动,未曾想在如今的稻妻竟还能目睹异乡人能拥有如此不设心防的笑容。 毕竟,就连鸣神岛的本地人也终日在为头顶威慑的雷光而活得战战兢兢呢。 在木漏茶社小聚后托马提议去逛祭典,正好烟火晚会也要开始了。奉行府平日事务繁多,这么一小会估计案文又堆满了,本该推拒的我无端想起那个扑乱花雨的少年,在绫华的惊喜声中才反应过来我竟不知何时应下了,看她期待的眼神我便是没再重新拒绝。 还是个小姑娘呐,绫华。 到祭典场地后托马不知从何处弄来三张狐狸面具为我们一一戴上,还说这样才能体验祭典的乐趣,难怪在茶社时他一早叫我和绫华换了身日常衣物,原来在这里等着。对于此我并无太多异议,若是能享受一时卸下重担的时光,也算是场不错的经历。 后来果然不出所料的失散了,我在熙攘人群中徐徐前行,并不打算在哪个摊位前停留。人流走动的速度加快,许是都期望占据观赏烟火的最佳位置,仿佛这样就能得到头一份的祝福。我走到花见坂最大的那棵绯樱树旁,绕到另一边时猝不及防地与那一头金发的少年撞上,我将他扶稳,然后又见到了和绯樱花色如出一撤的脸颊露出的笑容还是那么不设心防,短短的时间里我听到了他的两次道歉,真是微妙又令人在意的巧合啊。 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吗?我抚摸脸上的狐狸面具,他没能认出我,我笑着说无妨。这时他没那么急了,似乎看出我无意与人群拥挤,便将他常去观赏烟火的绝佳点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