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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狄/范魔】《Six Feet Under》(大半剧情西式 (第4/7页)
最是广泛,被人熟知的同时也没有过于繁琐的评定要求,最适合初入赌场的学徒尝试。 同样,也是各种赌客动用一些不光彩手段频率极为常见的游戏之一。 六张牌可以选择部分展示,范海辛刚刚翻出的便是一张红桃九,红桃代表三倍率,九点合计变成了十八,最后这张牌以八作为落场。 范海辛将第二张牌也翻了出来,梅花二,然后紧接着是第三张、第四张…… 明牌。 周围的人发出了夸张的叹息声,仿佛魔术师手边的白色筹码马上又要增加一枚。但对方却在第五张牌面上停了下来,他将最后两张抵在桌面,突然开口:“我发现,这个游戏规则好像并不公平。” 范海辛单手撑着下颚,身形微微前倾看着对方蓝金色的眼睛:“所有的组合可能出现的点数,再加上十六种固定牌面的概率……我的点数比你大的概率完全小于一半。” “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所有结果算清楚,智慧之神一定十分偏爱你。”魔术师神色并不惊讶,他将自己牌在全部背面朝上放在赌桌上,继续道:“但没有任何人对你承诺,这个规则一定公平。” 最适合初入赌场学徒的游戏,第一课当然是教授他们赌桌之上毫无公平。 “我也并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范海辛摊手,他翻开了第五张牌,将最后的一张向前推出一段距离,笑的时候五官英挺俊朗,他说,“我只是想请你为我来派发决定我命运的第六张。” “我们既然赌了这一场。”范海辛重复,又像是涵盖着什么别的意味,水晶灯下他海青色的眼瞳微微发亮—— “死在你亲手给予的结果中,比所谓虚无的命运下达昭示更加浪漫不是吗,先生?” “大多数人眼中,死亡并不值得去讴歌。”魔术师伸手从荷官面前的纸牌中抽取出一张,同样没有翻开而是手腕甩动将纸牌滑到了范海辛所在的位置,“而将自己的选择权交付给别人则称得上愚蠢。” 范海辛仍旧是笑着回答:“这是场赌局。” 他将魔术师挑选出的牌用两指夹起,置于唇边轻触了一下后直接翻开:眼瞳光泽如同流淌着的细碎钻石,“而我,感觉自己赢面很大。” 黑桃A。 六张牌点数相加再扣出溢出部分,最后只有两个点。 赢下这场赌局的概率远低于五分之一。 魔术师没有回答,他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上像是在思考什么,属于自己的六张牌在他手指间翻转。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真正看清他手中的牌面,连每次翻转时一闪而过的花色似乎都不相同。 魔术师突然停下,纸牌在他手中合在一起又被放到桌面上一一抹开。 前五张牌被依次翻开,累积点数同样是二。换句话说,只有第六张是代表着九个点的红桃三,这位挑战者才有可能赢下这场赌局。 四十三分之一的概率。 围观的赌徒们神色各不相同,有的也摩拳擦掌想要在下一局中登场,这时魔术师弯了弯唇角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 声音短而轻,连是否真的是笑声都让人难以确定。他将自己随手摘下的礼帽从赌桌上这头甩了过去,然后起身走到了对方面前俯身,他单手撑在桌前,另一只手挑起了范海辛的下巴。 范海辛任由对方打量,甚至有几分配合地轻仰着头,纤长上翘的眼睫眨动时透着几分和本人并不相衬的乖巧,他伸手想去握魔术师的手腕:“我这算是赌赢了吗?” 但对方却在同时松了手,摘下了他的帽子,指腹从范海辛银白的发梢间一触而过。魔术师就像是第一次见到猎人的帽子样式,抓着帽檐来回翻看了一下后随手戴在了自己头上。 而范海辛,在魔术师借他——他不确定这是否是赠与、的那顶礼帽中摸到了一把精致的金属钥匙。 魔术师回到自己的位置翻开了最后的那张纸牌。 红桃三。 赌徒们发出不可置信的嘘气声,就像自己觊觎又怕被刺伤的玫瑰被陌生人随手折了。但魔术师并不在意场中的情况,在他想要回到阁楼楼梯上了几阶时却在身后被人拽了一下。 被他‘选中’的胜利者这次成功握住了他的手腕,男人的眼睛盯着他,舔了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