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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新风 (第2/3页)
排的戏码却还是愿意去着火的画舫上救我。城府深却行事磊落,为人温和宽厚,能力又强,我不喜欢才奇了怪了吧!” 梁酌的心底突然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他想到了上一世被压入天牢后的受刑期间。 审问是禁卫军统领亲手接管的,这点小事还不至于麻烦三军统帅。 鞭刑、笞刑、烙铁……短短七日的时间,他便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被磨灭了生气。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脸颊上全是血污和结痂的伤口,肮脏又恶心,他是最下贱的阶下囚,再看不出一点以往矜贵王爷的模样。 梁酌一直不开口,这便差不多是默认自己就是主谋了,他的党羽尽数被拔了个干净,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被牵连抄家。 地牢里投入了数不清的人口,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男人的喊冤声、对梁酌的咒骂声,一字不落地传入了被锁链高高吊起的梁酌耳中。 第八日,一直腥臭不堪的地牢吹入了一缕微凉的新风。 祁映己身上还夹杂着寒气,稳步经过满满当当的大牢隔间,站定在了梁酌面前。 禁卫军统领是有些怕这位过分年轻的将军的,说话都要小心不少,不敢过多放肆:“祁统帅,他一直不肯开口。” “无妨,此事我已查明清楚,不必对他用刑了。”祁映己忽然伸手撩开了他成结脏污的碎发,露出了梁酌的眉眼,“把人放下来吧,待会儿我让御医来看看。” 祁映己都开口了,禁卫军统领知道他基本上就代表着皇帝的意思,不敢不从,忙招呼着把人平放下来。 离得最近的一处隔间内,有个女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在了牢门的铁栏杆上:“大人——!这位大人!求您行行好!给我找个大夫吧大人——我孩子快死了!我孩子快死了!!” 祁映己微微皱起了眉。 禁卫军统领见状,立刻板起了脸,正要破口大骂让她滚回去老实点,就听到那少年统帅说道:“来人。把地牢里所有生病的孩童集中找出来,让御医一齐瞧瞧。” 昏昏沉沉的梁酌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他们都是将死之人,还费那么大气力医治作甚…… 自那日起,祁映己每日都会来地牢一趟。 孩童们被集中放在了一所隔间,可以让一位女性长辈陪同照顾,那间牢房也被特意关照过,条件好了不少。 梁酌没被清理干净,只是包扎了比较严重的伤口,单独扣押起来。他看看对面那间全是女人孩子的牢房,忽然冲祁映己笑了:“你心肠倒是挺软。” 祁映己正盯着御医给他包扎伤口,闻言,平淡地回了一句:“是陛下有仁爱之心。” 梁酌不信这些场面话,他只信自己看到的。他又道:“祁镜,明日我想喝酒。” 祁映己终于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一个阶下囚要求怎么还那么多?”。 但第二日祁映己带来了一壶酒。 梁酌的身体情况不适宜喝酒,不过都这幅要死的场面了,谁也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连酒杯都没用,对着壶口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末了,一擦嘴,痛快地道:“好酒!” 祁映己伸手,让他把酒壶给自己。 梁酌也不知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伤口发热脑子不清醒,忽然握上了他的手。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掌心微热,指尖却是冰凉的,触感并不细腻,相反,还带着常年练武磨出来的一层茧子,粗糙,却坚实有力。 祁映己也被梁酌突然的动作搞蒙了,愣了一秒,才甩开了他的手:“王爷,末将劝你不要多生心思。” 他本意是让梁酌别生什么逃跑的心思,却被梁酌不要脸的误解道:“本王能对祁统帅生什么二心呢?你救驾有功,贵为三军统帅,本王不过是个乱臣贼子罢了,就算对你有任何想法,现在也实现不了啊。” 祁映己莫名被调戏了几句,也不恼,夺过酒壶便离开了。 梁酌之后再怎么同他搭话他都不理自己了,偶尔被烦得厉害了,才敷衍地应上一声,大多数时候都是梁酌在自言自语。 祁映己很忙,连着来了一周左右的时间,看地牢里生病的孩子都被照顾上了,便又不怎么出现了。 又被关押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