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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第2/3页)
满腔的悲凉与无奈,甚至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对女孩儿的怜惜,她想要的自己何尝不知道是什么呢…… 一个在屋内天人交战,另一个跪在青石板上伤心欲绝,温煜拿捏得刚刚好,不到一个时辰,在秋天的烈日正当头时晕倒在地,第一个冲出来的就是皇帝本人。 “你想要的,朕给你就是。”只是温煜悠悠转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上阳宫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但满宫室的药味让她知道刚才都什么人来过,“别用自己逼我,”皇帝没有用朕这样的字眼,宽大的怀抱紧紧给人包裹起来,刚才那一瞬间看到她惨白的脸色他终于明白,若今日她死在自己眼前,虽然不能直接随她而去,但也会生生要了自己半条命。 男人温热宽大的掌心覆上人脸颊,事到如今还能如何逃避呢,在他心中之前其实从未有儿女,作为人君,他将这天下做棋盘,皇子做棋子,每一次的布局都是为了心中的大业,曾经那短暂的悸动很快就被扼杀,从此他封心锁爱不愿再将自己敞开,权利会麻痹人的神经,逐渐他再也想不起什么叫亲情和爱情。直到这短短几个月与温煜发生的一切,那种鲜活的冲动又回来了,他会被这个女孩儿牵动神经,感受到了书中所写的天人合一,皇权不再是唯一的追求,天下还有更有趣的事情在等着被发现。 抱着娇小的女孩儿,感受着她的体温,庆帝突然发现自己追求的一切都不过如此,君临天下如何,掌握生杀又如何,他向来是孤家寡人,也习惯了做这个寡人,那把龙椅何尝不是囚笼,建起一座无形的高墙挡住他与别人的距离,儿时的玩伴,生死之交的密友,因为一个位置而变成君臣,该是这样的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等昏迷中的女孩儿醒的是时候庆帝仔细的回想起自己的前半生,这短短四十年的光阴让他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他自以为看透人生,实际上没人能万岁,皇陵早就建成,想想自己以后要孤单的躺在那诺大的地宫里,一副棺椁就可以承载一生荣辱,有何意趣?有何意趣!他突然就盼着小孩儿醒来,盼着她听到自己亲口承认爱意。 温煜只看着男人的眼睛,抿着的嘴唇终于微张,两行泪珠滑落,依然虚弱的身体用尽力气的去回抱,泪水汩汩留下,压抑了无数天的悲伤终于可以倾泻,女孩儿搂着他的脖颈,悲戚的抽噎,只是哭腔就可以宣泄所有压抑的情感,他们之间再无阻隔了。 国战中的庆国可谓节节胜利,不到三月便传来捷报,眼见要入冬,皇帝下令驻扎在边境线上,可攻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范闲进宫见各位娘娘那日,温煜赖在皇帝怀里犯困,一边陪他批阅无数奏折,听到宫人来汇报范闲的进程,庆帝没抬头只挥挥手,等到所有人都退下才抱着温煜开口,“你这些日子寻个由头跟范闲见一面,”梳理着女孩儿的乌发,男人低头在人眉心印上一个吻,“这些账本拿给他,别提朕,只说是你调查来的。”公主好奇的拿了一本来看,上面细细的记载着内库这些年的大小事宜,翻到最后是一张名单,“这是什么?我记得这几个是李云睿的手下?”好奇的抬头看向依然目不斜视专心批奏折的男人,“答应你要严惩李云睿,但是又不能弄脏了我的小公主,所以不如借刀杀人,”庆帝终于搁下笔与人对视,“也不算借刀杀人,毕竟范闲也与她有仇,你在他身后推波助澜就是,朕给你想要的,让她滚出皇宫。”温煜心里倒是已经把这事搁置,现在听到男人又提起,心里一阵悸动,嘴唇贴上人下巴舔吻,“父皇对我如此好,该拿什么报答你呢?” 温煜还想着该找什么不引人注目的借口与范闲见一面,结果那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看着源源不断从祈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