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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第1/3页)
温煜躲了皇帝十几天,对外说感染了风寒病体沉疴,后宫众人来看望也都推拒,闭门不出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就连皇帝亲自来也被挡在门外,虽然这宫里只要皇帝想去的地方就无有不到的,但他到底因为心有愧疚,只是站在门口半晌才黯然离去。 虽说是小月子,但其实温煜并没有十分在意,她月份不大,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半月,孩子甚至还没成型,只是这几日心里一直惴惴不安郁郁寡欢,有什么念头在撕扯她,让人痛苦和无所适从。 盼兮这几日也不敢拿琐事烦她,只不过今日兹事体大,怎么也得来回禀一声,走过长长的回廊,看着温煜披散长发坐在那里愣神,心里更是止不住的心疼,盼兮加快脚步悄无声息的走过来半跪在人面前,“主子,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呀……”仲秋凉风肆意,只着一层衬裙的公主看起来更显单薄,温煜不以为意的把自己的护卫拉起来,“这么着急跑过来,发生什么事了?”给人冰凉的手指包裹在掌心捂着开口道,“今日陛下在朝堂上以北齐暗杀宰相二公子林拱为题,对齐国发起了国战。”一字一顿的慢慢说着,又抬头观察公主的神色。 公主倒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呆愣的看着远方的日晕,这些日子皇帝只来过几次,后来听说出了什么事体,那时她没心思思考这些,“是吗?倒真是件大事……”温煜豁然起身,转身回了书房,赤足踏在软垫上把束之高阁的一个长方锦盒拿下来,随意的用袖子扫落灰尘,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把名剑。 这是当年她习武时庆帝所送,寒铁铸成,剑鞘上嵌着一颗蓝宝石。慢慢摩挲过剑柄直至依旧锋利的剑身,手指不留神便被化了个伤口,鲜血滴落,顺着顶端滑下去,让盒子都留下了血迹。温煜并未理会,只是把剑拿起来挂在了一边的置物架上。然后唤来侍女为自己梳妆。 久未出宫的公主着品级盛装去了上阳宫,一路上引得无数侍女侍卫竞相侧目,大家都摸不着头脑的悄悄窥伺着,心里有万般猜测。温煜亦步亦趋每个脚印都踩得沉稳铿锵,腰背挺直昂首挺胸的傲视一切,这是一股气,支撑着她走在漫长青砖而不回还的勇气。 候公公本来是引导着相爷和范闲出宫,直直的与温煜撞了个面对面,温煜并未与宰相见礼,而是撩开披风直直的跪在了上阳宫门前。范闲惊得连忙避开,带着探究的意味看过去,只是公主的眼神一丝一毫都没有偏斜,只是盯着上阳宫的大门。林若甫看到这般架势赶忙与候公公请辞,拉着还想一探究竟的范闲就离开了,候公公看着他们走远才紧走过来弯着腰向温煜请安,“诶呦我的公主哟……您这是为哪般……” 温煜深吸一口气没给面前的太监一个多余的眼神,看着紧闭的宫门轻声说道,“请父皇严惩李云睿,不然儿臣就长跪不起。”这话很轻,但传到老太监的耳朵里重如千斤,他腿软哆嗦的想劝什么又被公主打断了,“公公只管传话就是,父皇想必不会殃及无辜,本宫也不会进去,只在上阳宫门口跪着,静候父皇圣旨。” 那边庆帝还在跟陈萍萍说话,转眼就看到擦着汗跑进来的候公公,开口要训斥,这老奴才到先跪在地上把外面的事一五一十的禀报来,庆帝倏地起身,指着老太监就要开口骂,又顾念到陈萍萍在一边,甩了云袖在空旷的宫室里踱步,而陈萍萍很有眼色的告退,只略过门口的时候瞥了一眼依然跪的笔挺的女孩儿,心里有了些计较。 温煜知道皇帝不会见她,她这样兴师动众的四处宣扬就是把两人都逼上绝路,一会儿宫中就会传遍这事,虽然都不明真相,但只要有一丝风言风语就能让自己万劫不复。庆帝也明白这一点,他很气愤,气愤过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