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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梦 (第2/4页)
过一回,却不过是令人在意,如今却是狂暴混乱,地织狂乱,天元也不好过,丹阳侯本能就想要先染醍再说,见到师兄苦苦忍耐,忽然道:“师兄,若不染醍,他必死无疑。” 颢天玄宿深深吸一口气,急于冷静,却更催逼情欲浮起,不由苦笑道:“好,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过一阵子,想来自会消解。”丹阳侯淡淡应了一声,以他对规矩的执着,如今竟然不顾了,颢天玄宿心底明镜一般映照,叹了一声,微微拨开散发,把人扶了起来。 离火无忌昏迷已久,原本就纤瘦温文之人,如今更是苍白无力,拂开发丝之后,颢天玄宿停了下来,犹豫不决之色浮上面颊,丹阳侯在旁边站着,扭紧眉头:“师兄,莫再寡断。快些染醍!” 颢天玄宿默然片刻,微微启唇,用力咬了下去。离火无忌半点不着力气,靠在他手臂之中,却有一种似乎颤抖一般的错觉。强烈的震颤抵达牙根、喉咙,直通颢天玄宿的五脏六腑,令他晕眩留恋,不肯松开。 许久,他到底离开了结醍之处,低低叹了一声。 丹阳侯在旁边观视,师兄染醍之后,信香忽而一转,慢慢平静下来。地织与天元结合以后,对其他天元的吸引慢慢减弱,不如从前,然而也许是只有暂时的结醍,信香的强烈程度并未多么消解。 过了片刻,颢天玄宿道:“只怕还是要找通晓此道之人。” 丹阳侯自行炼制丹药,也是行家里手,见师兄自欺欺人,不客气的戳穿了他:“师兄真正结醍,自然就解了。” 颢天玄宿无言以对,默默站了起身,却又俯身盖好薄被。两人出了屋子,余味还在,令人难以忽略,丹阳侯又道:“师兄,我所说的,皆是实话,你不肯要他,不如还给刀宗之人。” 颢天玄宿安然道:“等他恢复,自然是回归刀宗。”师兄打算做无欲无求的好人,丹阳侯却不愿意,冷冷道:“天元地织,原是常理。送他回去,谁知道哪一日又要师兄帮忙!” 星宗之外,霁寒霄徘徊多时,却不能拿定主意进入。他一转身,去找逍遥游算账——逍遥游一见叱酒当歌遭困就让他带人走,分明早就料到有人攻来,拿他们做幌子呢! 不过片刻,他又茫茫然停下来,道域山水,要找一个躲起来的逍遥游也不容易,辗转折回多时,食不知味吃了些馒头,又到了夜里,春夜淡淡,褪去了一月之前的凄风楚雨,宛然是一年过去了。 这一年里,他过得浑然不知滋味,如今啃着的冷馒头,更不知道为何如此苦楚。天之道之时,他别无他法,难道在宁无忧这里,他也要委屈求全,想到这里,霁寒霄吃着馒头,口舌都是苦得发麻,正自怨自艾,一道身影遥遥而来。 “逍遥游!” 逍遥游飘飘而立,霁寒霄几乎疑心弄错了:“你……你……”逍遥游淡然道:“我中了埋伏,功力全失,如今来兑现承诺。” “什么承诺?” “保离火无忌。”逍遥游刚刚说完,霁寒霄就松了口气,再看他时,那口气又紧了:“你能救他就好,怎的臭着脸来。” 逍遥游神色莫测,半点不似来救人,霁寒霄这么问,他负手转身,淡淡道:“你想知道,就来吧。” 颢天玄宿令人引来逍遥游入内,丹阳侯刚刚扶着离火无忌,也做暂时的染醍。屋中情形更为可怕,丹阳侯难以自抑,染醍之时咬破后颈,伤口淋漓,颢天玄宿弄醒了他,深觉棘手,逍遥游一来,带来了解药,两人俱是神色复杂,又有惊讶。 逍遥游道:“星宗宗主,请让我们单独相处片刻。” 颢天玄宿并无他话,丹阳侯本要说什么,一看离火无忌脖子上的伤口,率先出去了。逍遥游不顾身边霁寒霄的神色,心中一声长叹,愧疚与不甘纠结缠绕,他扶起离火无忌,从怀中取出一瓶药,喂了一颗下去。 “这是什么?”霁寒霄疑惑。 “离合无愁……” 霁寒霄一下子目露凶光:“你喂他这个!他就是吃了这个才出的事——” 逍遥游刚要说话,离火无忌忽然含含糊糊呻吟了一声,浑身颤抖起来,他刚刚被天元咬了一回,一醒来,刺痛神经,难以凝聚精神,逍遥游的信香像另一把大锤,抡在他身上。 “离火无忌,你可听得清楚?”逍遥游把住他脉搏,离火无忌睁不开眼睛,却点了点头,逍遥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