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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梦 (第1/4页)
丹阳侯回到星宗不久,颢天玄宿就回来了。 他实在太过疲倦,隐隐有心疾发作的征兆,丹阳侯不得不暂时搁置其他,代替他输入真气,救治昏迷不醒,一片狼藉的离火无忌——颢天玄宿没有拒绝师弟的好意。 争执暂时押后了,但并没有消失。颢天玄宿一边休息,心思默然,师妹早就察觉了两位师兄一前一后回来的动静不同寻常,颢天玄宿请她坐下来喝一杯茶,把今日之事简略的提了提。 山洞之中的惨状,师弟甚至不惜与学宗联手出面的惊疑,这些都被略过。 至于离火无忌的所作所为,究竟离合无愁的散播和解法如何,恐怕一段时间之内,是不会有答案了。 “师兄,你气色真差。”天雨如晴担忧的望着他,这种担忧不止是心疾,还有颢天玄宿难得一见的忧虑沉重。 颢天玄宿微微一笑:“无妨。不过是稍有疲惫罢了。” 丹阳侯隔天出来,本想遣弟子稍微进去收拾,想了一想,先去找师兄理论。颢天玄宿喝着茶,见师弟板着脸来了,先是师妹一样的嘘寒问暖:“丹阳,你气色差了不少,快坐下休息。” 丹阳侯哼了一声,转身过去,不正面杠师兄了:“师兄不问情形如何?” 颢天玄宿道:“师弟在,师兄自然放心。” 丹阳侯道:“性命是无碍了,恐怕醒来还有一阵要等。”颢天玄宿喝了口茶,丹阳侯又道:“师兄钟情此人?” 颢天玄宿只好苦笑了:“师弟以为,我是徇私救人。” 丹阳侯凝视他片刻,缓缓道:“师兄若是徇私,丹阳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是地织,师兄是天元。” 颢天玄宿道:“是,他是地织,丹阳当清楚这种异状——离合无愁之事,四宗皆然,发于这两个月内,他于昨日诞子,丹阳,其中颇多疑点。” 丹阳侯心念一转,忽然又道:“师兄,你不如去看一看他情形如何。我去处理宗门内务。”颢天玄宿歇了一夜,自然不会推脱,道:“你先修整片刻吧,我担心你劳累如此……” 丹阳侯道:“师兄既然知道,就别做多余之事!” 颢天玄宿亲手照料,不假手于人,取了热水,净布,擦拭干净,换上了衣衫。丹阳侯一片苦心,指望师兄见了地织凄惨之状,忘了旖旎爱慕之心。换了别人,或许当真奏效,颢天玄宿倾尽心意照料,却只有想起过去种种,前缘渺然,转眼间,离火无忌正如退婚之日所言,劫波历尽,惨不忍睹。 他放手那一日,只叹世事多有不如意,不可执着。 只是人间的执着,向来如此,伤人伤已,他放下了,却又不能坐视不理,眼看离火无忌真正撒手人寰。所谓的放下,也不过是强行逼迫自己所致。 颢天玄宿将宗门内务交给丹阳侯,一连半月,离火无忌昏迷不醒,以至学宗派人登门询问之时,他一番解释,学宗也不信,只得亲自带人查探。 剑宗刀宗,前后脚就来了,千金少亲自来了星宗,他和旁人不同,要带离火无忌离开。 “刀宗宗主所说,不无道理,只是离火师弟至今未醒,若有什么差池,只怕刀宗也无从处理。”颢天玄宿隐晦的暗示了一番:“星宗有我和丹阳师弟,若是有什么波动,也可及时救治。” “星宗宗主。”千金少沉住气:“我师兄早已成亲,如今再蒙你援手,恐怕……” “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师兄?”丹阳侯发作起来,眉现怒意。 “丹阳,”颢天玄宿稳住了师弟,淡淡道:“事急从权,我辈中人,不该如此拘泥俗礼。何况剑宗和学宗都在外围,一路回去,未必如此安稳。” 千金少道:“丹阳侯何必枉自猜测。”他不是不清楚,而是要颢天玄宿说出方才的话。事急从权,不可逾礼,这番心思,于他已然极限。他道了声谢,干脆的离开了。 “师兄,不如把人送回去……”丹阳侯忽然震惊,扭头看去,浓烈的血气席卷而来,虽是信香,无论气息还是浓度都强烈的不可思议。 二人匆匆忙忙到了屋中,离火无忌依然昏迷未醒,紧蹙细眉,面色通红,俨然到了潮期。这半个月来,他服下许多疗伤补气、于身体有益的药物,如今外伤不显,身体却兀自入了潮期。 普通之时,丹阳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