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王的台阶_诗人堡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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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人堡顶 (第1/3页)

    

诗人堡顶



    坦桑格进入我的牢房是在半个月后的清晨。我在诗人堡底部的牢房待了七天,随后被转押至堡顶大套间,每日在途径此地的烈烈冷风里苏醒。少有人能受得了堡顶团积的冷空气。在我换到这里的第三天,我的室友跳了下去。顶层的牢房没有窗户,取而代之的是整面外侧墙壁的缺失。我的室友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镣铐另一端并不嵌在墙壁里,不费吹灰之力。当你在风里冻得能从口中吐出鼻涕泡和碎冰碴子,在随便什么时候,不经意向外稍稍打量一眼;这时候是很容易被底下苍郁饱满的山林吸引,想要跳下去拥抱一下它的。

    不过我是自愿换牢房的。我以为底部的房间会好一些,事实却是我很快就受不了那边了。牢房里很高的位置开有一小面圆洞窗,光线永远脏灰,光照十分不足,使房间内阴湿的水汽久久不能散去。我还不到关节痛的年纪,但第三日起我那被水汽浸透的衣服发出异味,到第六天一直无法晾干而臭不可闻。我向狱卒提出我的要求,而他转达给典狱长。我虽锒铛入狱,头衔和职位却未被削去,因此我仍是近卫长官,我的兄长是南境公爵。典狱长一口答应下我微小的要求。

    说到底,诗人堡这个名字啊……当然,当然,我们向来有些有趣的名字。相比之下,未竟城远不如王城周遭的一些地名那样有趣。像字面所说的,一座未完成的城池,但不是烂尾了或是废墟之类的;更准确的说法是不断扩张之城。我的家族富庶足以敌国,或许诚如女演员所说,我永远生长在南国的春芳里。

    而就如哺育王城的石榴河,“石榴”一词描写的其实是双生子之战中活人或死人掉下城墙、使河面漂起片片血水的场景那样,诗人堡的“诗人”在烈风里留下永恒的叹息。王城用美丽浪漫藏起腥甜的空气,这副行事风格倒很像将疯未疯时的坦桑格。不过这还怪不到坦桑格头上,双生子战争、石榴河和诗人堡的名号,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在这时想到了坦桑格,然后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腥甜气息,一股熟烂的水果味,腥气则可能是他刚刚又砍了谁。像前六天一样,我在冷风里醒了,下体却感到难以名状的温暖。长时间被寒意困扰让我反应迟缓,疲劳地睁开眼,但我还是醒了,同时我抚摸到一头干爽的冶艳红发。镣铐并没有十分限制我的活动。我紧抓着他的头发,迫使其抬头:“米拉…你这婊子。”

    弥凯拉·坦桑格,即坦桑格王,脸从被抓起的红发底下暴露出来。没了额发的修饰和遮挡,这张脸孔反倒愈发精美绝伦。坦桑格咬着我的yinjing,所以他不能将身体支撑得很高。不过他已半褪去身上紫袍,露出圆润肩头和半个更加浑圆的胸部,两侧rutou皆被金环穿透,它们是我在我的第十七个命名日(就在前段时间)反过来赠予他的礼物,与他左耳三枚金环出自同一个工匠,那三枚是在十六命名日被穿上的。而我最早给他的礼物在更隐秘的部位。他那时在性事上还不很疯癫,对于这份礼物,采取一种半推拒的态度。我连cao带哄,终于他答应下来,起先还哀哀喊疼,过了两日,便很依赖那种yinjing上的疼痛,甚至一改常态,在我面前摆弄起自己的男性生殖器来,射出的浓精,常泛着几缕血色,而金环缀在他胯下摇曳生姿。

    不过坦桑格毕竟是那一边的,比起射精,他更擅长用屁股哭。他给我koujiao,手在自己下体乱抠时,是绕过了yinjing,径直去爱抚菊xue的。我松开手上的劲儿,接住他的脸颊。他餍足地眯起眼:“醒了?”

    “这是你探监的方式吗?”我哭笑不得。

    “探监?”他重又睁大那双潮湿的蜜色眼睛,眼里闪耀着兴奋,“不,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小情人死了。”我问他:“你杀的?还有,谁是我的小情人?”我可能真在堡顶被冻坏了脑袋,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

    他说:“那个碧眼男娼;晚上袒露下体表演空中秋千,夜里给人当尿壶的那个,你放跑的那个。”我想了想,我看过他的空中秋千,严格来说并不算袒露下体,只是穿上了紧绷的、带有刺绣的连身衣,而使前后隆起都变得格外突出罢了。但我知晓坦桑格话虽说得难听,却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这时我才回忆起青年俊秀的面庞,与那些纤长的、似乎方便折断的脖颈和四肢。他亲吻我,然后自己先害臊起来,说他只会这个。而在这会儿以前,我会回想的只有冷蓝的山和影子,以及那闪着光的一跳。

    他不是我的情人。我对坦桑格说。他嗤笑道:“好吧,那他邀请你干过一炮。”我补充说:“可我们的确接过吻。”方才还游刃有余的坦桑格冰冻在原地,睫毛泛起霜白,鼻尖也被吹得发红。我笑起来,先暗自发笑,随后笑得耸起肩来。他目眦欲裂,我却觉得那双怒意肆虐的眼睛十分漂亮,低头亲了一下。他喉咙里都带着崩碎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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