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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 (第2/2页)
,也不管jiba是不是在她手上蹭来蹭去,屁股实在是痛啊!他左扭右扭滚在女人怀抱里,就是不敢再挨一下了。“娘子,不打不打,要打烂了救命啊。”“什么要打烂了?”秀银没有掩盖语气的笑意。“……屁股、”王琂忍着羞念出来,“屁股要打烂了。要打烂了求求你不要打了。”“好!”秀银这下爽快答应了,心里美得亲了一口红肿起来的大屁股。王琂感受到薄软的烫rou上印了个温暖的唇印,他手捂着脸,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屁股啊!到底为什么,他身上就这里值得她喜欢吗? 秀银想,不能急于一时,于是带着人坐在床上,半抱着男人,手掌慢慢揉着红团子,她并没有打多少下,可男人皮rou细嫩,又是身体欠佳的情况,还第一次挨打,打到满个屁股都些微红肿已经让他吃到痛了。揉护软rou后一会儿又拍拍背,王琂靠在秀银怀里,实在是累了,眼泪也干了,就这么睡了过去。 雨声掩盖了小屋里这场青涩的情事,男主人在规律的雨点落地里、在女主人的拍抚下入睡,随着性趣的暂停大雨也逐渐消逝远去。 秀银端着粥碗进来时,屋里已经黑得看不清桌椅,床上的男人和被褥、和黑暗融为一体。她把平时舍不得点的油灯点亮,轻轻摇醒男人,看见对方趴睡中压出半边脸的红印子。即使这样,他也很好看,那种养尊处优育出的肌肤、那种顾影自怜的气派,秀银知道,他俩是精磨的白面和粗收的全谷。 王琂一时反应不过来,手撑起来最先唤醒大脑的是屁股上的肿痛,“嘶——”他这下想起来了,嗯,最丢人的想起来了,他又趴下去,捂着脸。秀银把他扶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头发也散开被擦过,已经快干透了,而秀银的湿发拢在一边,为了方便做饭,底下绞成个团。她先弄干净他再搞了搞自己。 到饭桌边王琂还在懵懂中,“娘子?”有些怀疑地叫出这个称呼,他还以为自己刚做了个梦!秀银以为他迟疑在问粥:“我虽然舍不得粮食,但既然是夫君,就值得吃米和rou,今天没做是因为你受了伤又不安定,怕心内有火,吃发物燥热,这几天清淡过了我给你做rou吃。”秀银哄小孩似的劝他,到墙角的小坛子里开封,筷子夹两簇菹菜到一片干净的瓦片上:“尝尝我做的盐香瓜。”她自己一个人素来不讲究,主要是没得讲究,共两个碗一个装菜一个装饭的,现在两个人了,都装了粥只能拿瓦片装下饭菜了,就当是碟子吧。这腌菜她一般还舍不得吃呢。 “嘶——”王琂在坐下时发出第二声痛呼。哎呀!他还是光屁股呢。他真的很不皮实,秀银想,红肿已经在消退了,她翻了翻筐里自己的一点点家当,拿出根本没穿过几次的布裙递给男人:“只能穿这个了。”这个家最好的衣服就是男人穿来的,现在被搓了晾起来,还得等出太阳,她干活的短打他肯定穿不上。王琂看这个屋子也许这件就是最好的了,忍着光屁股遮遮掩掩走路的羞痛还是忍着穿女人裙衫的羞耻,一时都上头来把他淹没。贵族男人也是要穿裙裳的,这是不干活的一种标志,只是这件这么秀气,他红着脸接过裙子,好似还有女人的味道在上面。笼在屁股上的布料突起,秀银看他扭捏又流畅的身段,觉得是时候准备一套男人的衣裳了,就拿一颗碎银子先去换成吊钱,再买东西才不让人发觉。思及此,秀银给臊红的男人说:“我知道现在委屈你,但你在外千万不要露财,荒郊野岭处,杀人越货时啊!” 王琂这才发觉危险。自己见第一面就交代了家底,而如果是别人……她完全可以抢了钱袋就走把他留在山上,或者干脆杀了他连衣服都卖掉,是他以己度人轻信他人,天真和不谙世事可以随便让他隐迹在人间。王琂冷汗涔涔,她真的费大力把他背下山,幸好遇到的是她,姑娘是信义之人。他心底那点不甘也慢慢消散。 不要以为秀银不知道门当户对,就是农民也分贫农富农,种地的家里有纺线的更好,猎户和杀猪匠也受人尊敬,秀银深刻知道两方差距,不卑不亢拿最好的招待。 王琂站着端碗喝了口粥,是新米,比想象中浓稠。她其实可以不考量他,爱吃不吃,不吃饿死,床褥很薄,却换掉了湿的,房间里衣柜都没有,却给他最好的衣裳,不是贫穷的人觉得有富人来就蓬荜生辉非要感恩戴德的,他们多半觉得麻烦,是自己叨扰了姑娘——不,娘子。 “谢谢你。不是我,这些吃食还可以管好久。”听到王琂道谢,秀银大大方方笑起来:“刚做新婚夫妻,我们已经各自心向着对方了。”他听了这话,心底萌生出一种真的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满足。原先的妥协、置气在温饱的脚踏实地里驱散。 乱世里本没有什么理所应当。两个好人遇到一起已经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