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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4/4页)
地尴尬。 我寻思换个姿势,结果刚翻了个身就被他从背后又捞进了怀里,胯下那包正贴着我的屁股,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我肚子上。 造孽啊,但凡那只手再往下一点,我觉得我当场就能发情。 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正在为难之际,那只手慢慢移了上来,在我额头上摸了摸:“还难受吗?”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病号呢,也顺势抬手摸了把额头。 烧退了。 “好多了哎,你找老板弄的药?”我揉了揉压麻的胳膊,“你没趁机占我便宜吧?” “如果你指的是把我的这个插进你屁股里的话,没有。”夙音拿胯顶了顶我的屁股,懒洋洋地回答,手重新向下摸去,这次没在我肚子上多作停留,而是直奔要害,不轻不重地揉着我的性器。他的手凉凉的,上面有许多练琴磨出来的茧子,我被他弄得舒舒服服,没怎么做心理斗争就射了出来。 我翻过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他的嘴唇也凉凉的,我纳闷道:“我跟你抢被了?冻成这样怎么不叫醒我……嗯?屋子里有这么冷吗?” 夙音不说话,掀开被子下床想去穿衣服,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两身粗布衣服,估摸着是跟老板的口水大战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我发现他躺过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地上还有一趟没干的水渍,一直延伸到厕所。 我有些奇怪,躺着又看不太清,也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光着脚噔噔噔地跑过去。 厕所靠门的墙边上有只水缸,我依稀记得昨天住进来的时候它还空着。旁边的地上倒着两只水桶。 缸里的水还有接近四分之三,我伸手进去试了试,水冰凉。 这季节这么凉的水也就井里才有了,离这儿最近的井也有将近一公里,我们在外面溜达的时候还路过来着。 不会吧。 我扑过去,抓着夙音的手腕问他:“是我想的那样么?”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妈的,这就是家黑店,老板一点人事也不干,我问他有没有管发热的药,这孙子竟然坐地起价!我也是没用,最后只能想出这个蠢办法……” “……别说了,我爱你。”我有些哽咽,将他推到墙上,踮起脚狠狠地吻了上去。胸中升腾的那股缠在一起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刻都被一种名为爱意的东西点燃了,像蜡烛烧出的油一样guntang地流进四肢百骸。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一趟又一趟踉跄着从井边把水挑回来,一次又一次笨拙地泡在冰凉的井水里,待全身冷透了,再用自己的身体给我降温的那个画面,他太纯情,太懂得牺牲,让我的心揪在一起狠狠地疼。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深深地嵌在我的心脏上了,他甚至可以为了我做0,这是多么浓烈的爱啊。 不过这办法确实low得很,我平时就不该给他放那些乱七八糟的文艺片,真的是。 夙音也激烈地回吻我,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交换唾液,我把他每一颗牙齿都舔遍了,他也激动地去缠我的舌头,咬我的嘴唇和喉结。咬喉结这个动作里的性暗示过于明显,我当即就把手伸进了他刚穿好的裤子里,揉着他饱满有弹性的屁股,把他往我怀里带。我们大声地喘息着,他的性器隔着裤子与我的贴在一起,他硬了,我也是。 正在我们渐入佳境,我把手伸向他菊花准备开拓一番的时候,门开了,老板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把抹布扔到我脸上,怒气冲冲地叫我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