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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猫藏着事情不说 (第4/6页)
激第六席的奉献。”这话说得实在阴阳怪气,愚人众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探索深渊小队手下士兵居高不下的死亡率,招募士兵都要靠高额的工资,就连他自己的席位也是靠之前成功的几次深渊探索换来的,现在在这群家属面前说这些属实嘲讽。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和博士呛声,面对在哭声间稀稀拉拉的掌声麻木地点了点头。公鸡还在尽力安抚绝望的人群,承诺抚恤金会翻倍,抚恤金和工资金额一定会定时发放,人偶盯着那些扶着自己或疯癫或痴傻的家人哭泣的人类,眼神暗淡地想这时候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那些人或许死在深渊里会更好一点…或许下次和丑角申请我自己下深渊比较好。至少他不会疯,他疯了也没有人在意,博士也只会对他疯傻的结果毫不在意甚至表现出满意,失去了神智的人偶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人偶不会再反抗影响他的解剖研究,至于斯卡拉的神智,谁会在意解剖小白鼠是否清醒。 “长官…长官…?” 斯卡拉姆齐放空的意识被人唤回,他才发现人群几乎已经散了,执行官里只剩下他还呆愣地站在原地,眼前呼唤他的正是他刚才注视的妇人之一,女人双眼红肿脸上还带着泪痕,她哭得几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虚,身体摇摇晃晃,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努力站稳在他的面前。 “……什么事?”斯卡拉开口,他这才发现自己长久时间不说话嗓子干涩异常,女人看起来下一秒就要被至冬凛冽的寒风吹垮了,但她还是向面前的执行官行了一个礼:“感恩您的努力,救回我的丈夫…谢谢您让我还能见到他。” “可是他已经疯了,他回来又有什么意义?”斯卡拉不解地望向她,执行官向来快人快语,此刻对待柔弱的女人,想说出来的词还是打个转换了一个更加委婉的说法,“…他会成为你的负担。” “不会的,不会的。”女人坚定地否定了斯卡拉的话,“如果是他失踪在深渊,我会更加痛心,并且在往后的余生都期盼他能活着回来,即使我明知不可能。” “但是他活着回来了…活着是最重要的,即使他已经疯了,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他的心跳,我知道他还在我的身旁,我还是会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但经历如此险恶,爱人能在身侧,这无望的期待也变得好熬了些……” “他甚至因您的成功而同样受到了褒奖…这样我和我的孩子们在明面上也好过了一点,这一切都得感谢您,或许是我向神明祈祷眷顾还是降下了,我的丈夫才能被您带回来…所以向您致以最真挚的感谢,执行官大人。” 后续的事情,斯卡拉记不太清了,他浑浑噩噩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不记得之后有没有继续回答。斯卡拉觉得那个女人愚蠢又单纯,大多数的神明永远不会低头看看世间的苦楚,他能回来也不是神明保佑,只是他自己坚持下来而已,那个男人也是他自己即使疯了也没有那么癫狂,斯卡拉有时间卸了他的关节制止住他才把他带回来,这些与神明的保佑都谈不上关系。但女人也确实是坚强的,他始终记得女人说的话,感受与存在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不会再去相信人类也不屑于期待与人类的亲密关系,但女人的话又勾起了他对心脏的在乎与渴望,他的存在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起到关键作用的。在扭曲的深渊中,他想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想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他还有没做完的事,他要回去,他只能自己撑着回去,即使没有在乎他的人,但是他回去了至少那些死去的士兵们获得的补偿会更多一些,那些人的祈祷至少还能成真一部分。 他此刻就像是神明,背负着那些人类的祈祷与愿望。 所以他必须要保持清醒,必须回去,即使只有他一个。 斯卡拉近乎着迷地盯着伤口,伸手摸了上去,从血迹的下部一句向上摸到几乎已经止血的被怪兽的利爪划开的血rou,然后一点点的任由指尖钻进那片血rou里。 痛,好痛,斯卡拉姆齐几乎神志不清,但他的手指依旧在往里面钻,毫不在意他已经将伤口重新撕裂,有一部分血已经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了他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