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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武林之巅 (第2/3页)
淡然的神色瞬间换上了娇媚的笑意,众人不知这下面有几分讽刺,但江元声心知肚明,这笑容正如花蛊第一次从他手下逃脱时,正如悬崖之下她计谋得逞带着他一起坠落时。 “江叔叔,我早就不在意那些事了。倒是你惺惺作态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要被你的好侄女扒下那张表里不一的皮,不知你有何感想?” “呵呵,江元声的是非功过,自在天下人心。”他手指向那些喊着支持武林盟主的江湖人,“像你这样阴沟里缩了一辈子害人的毒虫,想来是不会懂的。” 还在装,花蛊眉毛轻挑,倒是也不怎么意外。知道他这次就算输了也得把那层衣冠楚楚的脸绷到最后,她用手指蹭了蹭下巴,歪头叹道:“唉,要是能把你当初对侄女说的‘若是无你在旁,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说给各位江湖人听,那才是好事。” 已经是功成身退的最后一步,江元声也不再那般言辞谨慎:“不是你追着叫相公最好了的时候了,你要是想,何不再演一回给江湖看看。” 周围人各个有武功在身,两人说话被听的一清二楚,狂热的欢呼渐渐转为面面相觑,连在一旁落座的陆李玄三人都神色怪异起来。 不,不止是围观的武林各派,花蛊的面色更是难看,她似是没想到江元声如此正大光明的把此事宣之于口。愣了一秒后,原本的笑容rou眼可见的消失了,但她知道江元声是在让她动怒漏出破绽,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呵呵,江叔叔,江元声,你还真是没皮没脸。” 这一点点恼怒也许对战局没什么影响,但江元声看得颇为开心。阳光把两人的影子锁在脚下,他一步步靠近花蛊:“接着叫好相公啊?还是我的好侄女现在害羞了?” 花蛊看着江元声一点点走近,高大的身躯压迫着不算高挑的她,正如她十五年前的噩梦一般,但她不是十五年前的花蛊,江元声也不会像十五年前那样对她手下留情。她发出一声讥笑,腰中长鞭即刻握在手中:“好叔叔,也就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才能逼得我忍不住抽你。” 二人的决战一触即发。 但这场对决并没有像观众期待的那样在电光石火间决出胜负,两人剑鞭交击,舒缓的好似同门切磋。 在李克用的‘好心’传话中,两人成了最熟悉对方武功的‘陌生人’。那些开场就全力以赴的奇招险招只会把破绽卖给对方,移步,试探,虚招应对,两人在场中转出一个危险的圆圈,验证着李克用话语的真伪。 招不使绝,力不用尽,但场下的观众在外都是武学高手,其中凶险看得一清二楚。两人虽无章法,动作间招式却如流水般连贯。有的掌门自以为看出破绽,转瞬间发现刚才不过是台上人设下的陷阱,立时冷汗涔涔,湿透了后背。 江元声每一个动作都暗藏三个变化,变化之上更有变化,剑招阴阳流转,三生无穷。 花蛊的鞭上好似带着千里江山,一生转战天下,又与李克用磋磨八年,天下武功信手拈来,每一种变化都被他轻松接下。 花蛊突破八年,进境依旧神速,把昔年见过的各派武学融会贯通,早已超越了南疆窠臼。五毒的偏狭险恶早已不见踪影,鞭法堂皇正大,竟让各派都能从中看出些自己的影子。 围满了剑峡谷顶的聒噪声被风声淹没,场下人的心神被场中二人牢牢抓住。天下宗师的比试,除了座上三人,再无旁人有资格置喙。 李克用突然直起身子,眉头挑起,说出他到场的第一句话:“开始了。” 观众们还未反应过来何事开始,场上形势陡变,地下突然钻起一条金铁色的蜈蚣。江元声本该落下的左脚横移半寸,踩碎蛊虫时发出了好似石头崩碎声。 场下观众一个眨眼的功夫,场上突然爬满了蛊虫!身前有,身后有,脚下有,天上有,密麻麻似箭雨,呼啦啦似旋风! 江元声脚踩八卦游龙,每一下跺脚都踩得大地像是跟着摇晃。一个个脚印深入土中,却半点灰尘也不溅起,只有石碎土裂的咯吱声传出。 汁液和甲壳像柳絮一般在场中劲气里飘摇,迟迟不落。这些精心培育,随意一口就能杀人的蛊虫在场中不过是拿来寻找机会的石子。花蛊从十五年前开始,就从不指望靠蛊虫赢过江元声。坚硬如石头的甲虫,细小如灰尘的蚊虻,喷出腐蚀毒液的蛇蛙,每种的效果都只为了在他圆转如意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