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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砸场子 (第2/2页)
二的时间,众人心里多少能理解。 武林盟主名重权轻,是朝廷和外人的第一目标,对各大派又没什么强制力,高手多视为苦差。一般当几年就会被当包袱甩下,甚至偶尔两三年没人接任也有发生。 江元声仗义疏财,行事有节有度,把松散的江湖聚在一起做了几件大事,给众门派立下不少规矩,对新兴门派多有照顾,受过他恩惠的江湖人不知凡几,掌门中都有好几位情真意切的不舍其离去。 江元声笑着对他们拱了拱手,走到薄薄的金盆前,看向厅中诸多同僚后辈,或恩德或龃龉,都要告一段落了。 “忝为武林盟主三十年,我也没有干什么别的,大概三件事。其一是为我等武林正道确定了规范。其二是开辟维护了南洋和西域的商路。其三是代表武林与朝廷做了些沟通。如果说还有一点成绩,就是和诸位同道一起灭了些祸国殃民的贼子,这个对武林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有很大关系。很惭愧,只做了一点……” 哐—— 他面前的金盆被巨力的一击击穿,伴随着洒水声,惊呼声遥遥飞出了几米,最终砸落在地,在地板上转了几圈,再也没了动静。 “江叔叔,如此大事,怎么就不通知侄女一声呢?害得我一顿好找。” 四周静谧无声,女子娇柔清丽的声音随即响起,如若不是她刚做了如此惊悚之事,怕不是还以为是哪个喜欢卖俏的小辈误入了前厅。 江湖人既然沾上恩怨,就没有哪个能好好金盆洗手,盆子被砸上三四回也是有的,也就武当家大业大,才敢摆上真金的盆。不过这是江元声的金盆洗手,众人对有人砸场颇为惊讶,等认出厅中那招牌的一身紫衣,惊讶就变成了惊骇。 周围的人呼啦啦散开,给臭名昭著的花蛊留下一圈空白,只剩下端坐不动的李克用和反而从旁边进圈的玄空。 两人的恩恩怨怨江湖上早有传闻,这几位大高手更是心知肚明,也就玄空不甚了了,怕她伤及旁人才站到她身旁。 李克用和坐在人群中的陆炳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一起饮了杯酒,确定了对方都是等着看好戏的观众。 厅前的江元声倒是楞了一下,花蛊来搅局是意料之中。不过时隔多年再次看到她,容颜未改,称呼依旧,让他有了些无聊的喟叹。 “这么久不见,上来就砸了叔叔的金盆,是想在武当山上做过一场吗?” 花蛊呵呵一笑,满面含春:“江叔叔,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没皮没脸。在武当山上和你打,侄女可没那么不解风情。” 她一撩头发,从腰间摸出来一封蜡笺小信,用掷暗器的手法旋向了江元声,“三日之后,剑峡谷上,一决生死。十八年前我父亲落败于你,这次她女儿再下战书,以我们的交情,江叔叔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想要用金盆洗手了结仇怨,自然要允许别人登门挑战。花蛊自己定下时间地点虽有些不合规矩,但也不算出格,江元声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双指夹住信件,挥挥手,让武当弟子摆出新盆,运功扬声山林:“想在剑峡谷替你父亲找回颜面,我答应了,其他与我江元声有仇的也都可以站出来。” 厅里厅外鸦雀无声,满场人盯住了唯一的挑战者花蛊。 江元声等了半炷香的功夫,无人应答,沾了沾盆中水,甩手将水珠在地上划作一线,继续扬声道:“今日金盆洗手,唯留剑峡谷一战,三日后不论生死,不再涉足江湖事。” 江元声向来道貌岸然,花蛊双手环胸,看着他在台上做戏。等他说完,才缓缓开口:“我父亲的事与我无关,你也知道,我们从无家仇,只留私怨。” 说罢,她扫视在场众人,同样运气扬声道:“我与江元声仇深似海,他在此如何蛊惑人心欺世盗名我懒得管。但我花蛊在此声言,此战只关系我与江元声二人,与你们,与武当弟子,与正道魔教毫无瓜葛,我也不会迁罪与人。”说到一半,她顿了顿,抬手一飞刀将前厅钉在头顶上刻有“峻极神功”四字的牌匾打落,在激起的漫天灰尘中朝着陆炳拱手一礼:“到时候还请锦衣卫陆大人做个见证,在场诸位也可以一同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