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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老鼠,可以说是做了件好事(无H且有点重口内容) (第1/2页)
想杀老鼠,可以说是做了件好事(无H且有点重口内容)
正经洗澡的时候,姚银朱咕哝着说:“我昨天刚洗过头。”她的头发被打湿了,贴在肩膀上,沉甸甸的。 “多洗一次也不会怎么样。”姚天青笑眯眯地挤好洗发露。这里的洗浴用品都是旅行装,以防她偶尔回来住一下。这个房子在遗产划分的时候归她了。“那我帮你洗吧?就当报答你嘛。”小时候一起泡澡的话,都是姚银朱给她洗,虽然洗得不太行,到最后还是得大人来。 姚银朱是真的困了,她上一觉只睡了四个小时,加上最近都没去锻炼,每天例行的散步也取消了,直接导致她的腰一直隐隐疼,怎么坐都不舒服,甚至有点想买升降桌站着办公算了。同龄人会说是老了,但她没这种感觉,因为她的颈椎病和腰椎问题从二十岁出头就存在,可以说她比这一届先老一步。 她的人生似乎一直不怎么符合年龄段该有的安排,连她无法完全自主控制的身体也是。 她刚满三十岁时,同龄人都表现得十分恐慌,开始安排各种各样的人生大事,无论是事业上的,还是婚姻上的。每个人都充满了自省精神,开始清点自己过去已完成的和未完成的种种成就,并聚在一起互相对比,看看彼此有没有脱轨,如果脱了,脱了多远,会不会显得很奇怪,要怎么把车头调转,开回来。就像演员在努力适应新角色。 最有趣的是,那时候程黎说:“我三十了,我还没正经谈过恋爱,我的事业都见不着影呢,但我同学都三胎了!”当时和她们一起吃饭的另一个朋友说:“啊?世界上真的有三十了还没谈过的人?” “行,你骂我不是人。” 三十岁的程黎草率地和各种各样的人“试试”,她难以评价,因为没什么兴趣评价,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以什么身份评价(她凭什么?)。她对大多数人的感情生活都不感兴趣,除非那些人主动谈起,或是找她要建议。她自己的感情生活其实是一片空白(和她随意的性生活相反),却很常被当树洞,大概是因为她很擅长倾听和分析情况,而且见的情歌足够多。 “反正,到了三十岁,你就很难说自己不是大人了。对不对?好像有这种微妙的感觉。” “那你怎么定义大人呢?” “唔……完全为自己的生活负起责任的人?可能还开始为别人的生活负责。” “哇,算了,我今年就决定是十七岁了。” 总之三十岁就像魔法咒语,一到点,马车就会变回南瓜,大家会变身成别的东西。从史莱姆变成人类,或者褪掉狼人的毛,变成光秃秃的猿人。一切美妙的东西都会开始枯萎。 当时,姚银朱坐在餐桌上,嘴巴比脑子还先做下决策,脱口而出:“其实时间只是人类创造的一种必要的幻觉。” 程黎和其他人都看向她,程黎说:“天呐,老蒋,”那是她父亲的姓,他们离婚后,姚银朱就改姓了。有时候程黎会这么叫她,大概是为了炫耀自己知道她的这段过往,即便她会皱眉,“他们应该请你上反年龄焦虑的节目。哎,你自己办一个然后把自己带资塞进去吧。” “对啊,姚老板,你什么时候搞一个吧。” 程黎总是聚会中带起气氛的那个人,一时间大家就从沉重转向欢快,于是她也跟着笑起来。 “在笑什么?” 如蒙太奇般,姚天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说了刚刚脑子里想的事,在姚天青回话之前,突然又想到了别的事情:“青青。”她稍微往后靠,闭上眼睛享受头皮被按摩的感觉。 “嗯?” “39-16等于多少?” “什么?” “你算一下。” “唔……23?” “订正一下:不是十几年前,是二十三年前我会打篮球。”她没忍住笑着说。 “滚啦。” 她们又回到年龄的话题上。 “但标准的三十岁到底应该干什么?”姚天青关上花洒的时候说。 “结婚生孩子?” “然后买房吗?” “嗯,还有升职加薪,开始还房贷吧。” “话说,mama完全没有跟我讨论过结婚的事情。” “和我也没有,”姚银朱抹了把脸,“她大概有点反婚。如果你要结婚的话她反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