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永世循环的春之庭院 (第4/8页)
荒看着他。 “感到愤怒吗?” “不会!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生您的气。但是……”须佐之男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但是您不能什么都不解释地就把我推开。这样真的很伤人心。” “原来你也知道……”荒极轻地呢喃着,但须佐之男还未听清,他就改口道,“所以无论是怎样的理由,你都接受吗?” 话音未落荒自己就心底一沉,他下意识想收回这句话,然而须佐之男就像一只敏锐的猫,一下抓住了转机的苗头,顺竿爬了上来: “我都可以!只要您能告诉我原因。”少年两手撑地,迫不及待地往他那又凑近了些,灰扑扑的脸蛋一改刚才的萎靡,又容光焕发起来,“告诉我吧荒大人,告诉我——” 滚了满身灰的黄金兽幼崽兴奋得不住往前拱,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荒的膝盖上,扬起同样脏兮兮的脑袋看着对方。 荒难得有些无措地往后靠了一下,狼狈地用一只手撑着身体。他看着须佐之男,嘴欲言又止的张了又张。 须佐之男不会知道此刻这个高大的男人,在他那头乌亮的长发下,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怎样的光景。 年幼无知的少年只想获取自己的答案,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万全准备,不怕得到的回答并不如他所愿。 而荒的目光在他的注视下不住挣扎着,一直在试图说些什么来弥补刚才的鬼迷心窍。 “其实你没必要知道,这对你没有好处。” 可是荒大人总是一副深沉阴郁的样子。须佐之男看着他,没有开口,只是在心中默默回答。 就好像背负着什么,深深地为之痛苦着,却又甘之如饴。 如果这个秘密就是让荒不得不这样纠结的原因,须佐之男很乐意与他一同背负。 “告诉我吧,荒大人。” 于是少年再次勇敢地说道。 荒的视线飘忽不定,落到了须佐之男身后的樱树上。 这株永恒不变的向春之树,只要那些花朵存在一刻,他的罪行就永远都不会被宽恕;只要看到这些淡粉色的缺角花瓣,他的内心就将被无穷无尽地拷打。 ——可是即便如此,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终结这春天。 甚至一想到将会与须佐之男在同一屋檐下,欣赏这被诅咒的春景直到终点,他还会感到慰藉。 这让他的痛苦变得毫无意义。 于是荒最后抬起了手,在须佐之男期待的目光中抚摸他的脸颊,倾身而上,贴住少年柔软又单薄的嘴唇,就像从未得到过滋润一般,饥渴地吮吸那两片唇瓣。 他将那些灰尘,唾液,还有紧张的喘息都吃进腹中,直到分开时,看到那双金色眸子里倒映出的自己—— 啊啊、像亟待处刑的恶鬼一样。 “这就是我的理由。”没有等待须佐之男平复呼吸,荒用拇指摩挲他沾着唾液的嘴角,低声道,“但现在已经功亏一篑了。” “主动权交给你吧。在你深思熟虑作出最后决定前,我都还会像往常一样。”荒站了起来,深色的阴影笼罩着他尚且迷茫的幼妻,“但在那之后,无论你如何选择,都不可能再回归原样了。” 说完他后退了几步,跨上走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 须佐之男在当天半夜出现在荒的房间前,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不喜欢深思熟虑,也嫌弃优柔寡断,他总相信直觉为他指引的方向。 如果他站在这里,却没有感到抵触,反而急切地想要进去,那只能说明这么做是对的,是顺从了须佐之男的愿望。 哪怕就连这直觉都是被扭曲涂抹后的产物。 须佐之男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裤子才到小腿,在春夜里难免会有些冷。 他抖了一下,抿了抿唇,一鼓作气地拉开了眼前这扇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