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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花火其七】 (第2/5页)
奇,可一通电话截断了他的动作,安德烈独自走去别处,对着电话另端低语几句。她听得不甚分明,也懒得探究,趁机收敛收敛心思,专注于室外风光。 很快他折返回来,意外的没有任何催促,而是与她一道看了落雪。 也许是错觉——阮秋秋隐约意识到对方情绪上的微妙转折,正朝着轻松的方向发展。是那通电话么?她实在搞不清缘由,胡乱琢磨了一阵,嘴里却轻悠悠说着:“这里好静啊,连呼吸都能听见。” “向来如此。”安德烈轻声回复着,语调难得温和,生怕惊碎这场静谧。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归于平和,甚至显露些微欢喜迹象。 在应付完总部的问询后,一切外力因素消弭,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她将成为被恶龙珍藏在掌心的玫瑰,与自己在荒野中迎来漫长雪期。 两人一路同行,转上旋梯,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阮秋秋的双脚,看她后跟抬起,足尖点地,循环踩在冷硬地板上,踏踏作响。莹白灯光照耀下,影子倒是拖得细长,他悄悄侧头,旁侧的纤瘦身影便与自己的影子相融,密不可分。 他感到有种莫名暖意包裹住心脏,不同于体内常年的高热,那是前所未有的安定,一如胎儿卧于母亲zigong,无尽愉快促使他偷偷靠近了那团甜甜软软的源头。 抬起一截手肘,他借助衣料隆起的弧度形成小块阴影,影子便呈现出依偎姿态来。 然而指尖无意触上那头漆墨长发,青丝缠绕其上,异样的牵动感使得阮秋秋下意识转头。 安德烈正看得入迷,却不想对方蓦地顿住了脚步,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额角猛然撞上铁质大门。 “安德烈——”她的尾音染着笑意,将尚在愣神的蜥人从门前拉回,“已经到啦。” 手掌迅速垂下,安德烈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一段距离。 “在想什么呢?”阮秋秋踮起脚尖,地上交迭的人影愈发相贴。 安德烈没有回答,他余光瞧见那两颗慢慢靠拢的头部,在它们定格在亲吻之前,胸膛开始猛烈起伏,最终仓皇地推开了大门,逃也似的躲入房屋深处。 一场小小插曲没能激起太多涟漪,假期似静水无声浸过,而日子在流逝中趋于缓和稳定。 值得一提的是,阮秋秋总在下午出没于温室,挑拣那些适合培育的芽苗——这对于新手而言富有挑战性,虽然过程磕磕绊绊,却也缓慢推行着栽植进度。 至于晚间时分,她则准点蹲守电视机前,近来正播放一部校园喜剧,由于几名主演颇具国民热度,令她颇为沉迷。而安德烈时常与她同坐一处观看,他对那些青春题材毫无兴趣,断断续续的信号也使人烦躁,只是为了那份亲昵温存。 隔阂于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然减淡,但他不敢擅自贴近,总与对方各坐一端。只有尾巴不受控制,时常有意无意凑拢过去,偶尔会偷偷搭在阮秋秋赤裸的脚背上,待她察觉之时,又悄然移走至原位,在那疑惑的注视下佯装冷静。 一来二往,阮秋秋居然琢磨出了规律,索性踩住尾尖,不让他挪开半分。 这时安德烈便会因为压制而陷入慌措尴尬,想要抽走,反会引来对方略带恶意地轻碾,圆润粉白的脚趾故意顺着尾巴内侧向上攀爬,越是靠近根部,越是敏感难熬,在因阵阵麻痒而起身躲开之前,阮秋秋适时的松开约束,稍稍侧头投来一瞥,将他的窘迫尽收眼底。 尽管科莫多蜥人天生黝黑,却总掩盖不了那副躲躲闪闪的赧然模样。 “别捉弄我啦……”他半垂头颅,声音低沉含糊。 委屈似的语调从那尊魁梧身躯里渗出,两者反差强烈,但他无疑是喜悦的,在这浩浩荡荡的暧昧洪流中,一点微不足道的折磨叫他甘之如饴。 阮秋秋亦为此感到趣味,偶尔心情愉悦时,她会拍拍大腿,朝对方唤道:“过来吧。” 这是安德烈最喜欢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