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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 (第1/2页)
调戏
宴会持续了两个时辰,中途太后困乏,帝后陪同一起先行离席,其余众人也能略微松快些,你敬我我敬你,十之八九都醉醺醺。 太子走下高位来与高澋碰杯时,高澋已半阖眼皮,三魂七魄神游太虚去了,高泓站在他桌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倒显得尴尬起来。 正欣赏舞乐的徽云推了推他没反应,拔高音量喊了声“三哥”,把他惊了一跳,猛地睁开眼,整个人往后仰,旁边斟酒侍候的宫女被他撞到跌一跤,巧不巧跌他怀里去了。 高澋半醉半梦顺势搂着那宫女坐在他腿上,欲一亲芳泽,小小宫女哪里敢反抗,抵着他胸口,眼泪都快逼出来,周围的人全在看戏。 徽云皱着眉把小宫女喝退:“大胆!太后寿宴也敢失了仪态,先打三十个板子再发配到浣衣局,瞧你还犯不犯”,她话音刚落,立刻有三五个太监上前来将哭哭啼啼大喊冤枉的宫女拖走。 世间哪有对黑白之分,阎王索命还有打商量还魂一说,可贵人要你三更死那便绝拖不到五更。 从头到尾高澋未置一言,只是抬着眼盯住徽云看,意味不明。 其实皇子一时兴起调戏几个宫女算不上大事,但毕竟是因他而被责罚,他却半分出头的意思也没有,众人摇首,果然天家冷情。 又有什么办法?他历经两世生死,心早就比铁硬,人人皆可做踏脚石。 “酒饮得多了犯浑,让皇兄和莺儿见笑了”,他站起来,身体摇摇欲坠,直接拎起鎏金酒壶跟太子的酒杯碰一下,仰起头便往口中倒,酒水顺着下颌流进脖子,衣领湿了一大片,反倒更有种旷达洒脱,“我自罚一壶,就当赔罪”。 太子也有多年未见过他,今日头一遭亲眼所见高澋果真如传闻无二致,愣了一下,随即笑言:“不妨不妨,三弟醉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夜风寒凉,当心吹坏了身子,莺儿也早些回吧,不然病了父皇母后定要担心了”。 接着他又与高澋避开徽云私语:“莺儿做事随心所欲没分寸,三弟若真是看上了刚才的宫女,放在身边也不打紧,只是别伤了兄妹情分”,他还以为高澋怪徽云坏了他的好事同她生气,在高澋面前替meimei解释一番。 “皇兄哪里话,我待莺儿好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跟她置气?”高澋放下酒壶,眼底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