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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阉礼 (第2/2页)
张圆桌,一个像我一样浑身赤裸的男人坐在斜对侧,正抬头看我。 他是我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有着蜜色的皮肤和一双极为稀少的紫罗兰色眼睛,灯光淌过他浅金色的短发把轮廓美妙的肩臂和挺翘的胸肌投射到我的视网膜上。 出门前我并非没有赤裸着撞上其他人的预期,但是这间房间和房间里的男人处在这样一个见鬼的地方,天之主啊。 我的赤裸使我面红耳赤,但对方似乎对此泰然自若。气流振动声带,他的声音在圆厅里回荡。 我对于他到底说了什么毫无印象,我只记得我那天像是初入教廷的孩童第一次听管风琴。但他大概是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我还记得自己像一个头一天在军校受训的童子鸡那样大声又尴尬地回答:“我叫托马斯。帕里斯,你好!” 紫罗兰色眼睛的帕里斯回答我:“我暂时叫你新人,你显然还没有被赐名。” 我没理会这句话,问了一个监狱里的人头一次打招呼会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方埋头看书:“公爵大人首肯了我的请求。” 荒诞得我不希望听懂,但大脑已经自动地分析起这句话:他很可能自愿做了主人的奴隶。其次,称呼主人为公爵大人,他大概是主人的家臣。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沟通欲其实是求生欲的体现,也许在看见床旁吗啡时我就接受了命运。总之,我接着问帕里斯:“为什么?” 对方头也不抬:“我想取悦大人。” 他说的那样自然,以至于这个荒谬绝伦的理由在那一刻显得充满说服力。 我很久以后才知道,帕里斯来自主人的附庸家族,但因为家族落败,他失去了骑士地位,于是他在主人的首肯下进入了“泥潭”。 那天我们没有谈论这些,当时帕里斯坐在圆桌对面,我看不见他的下体。我怀着一种阴暗龌龊的心理走到他的身旁,我无非是想作为一个尚且完整的男人目睹一个可鄙的前辈、一位阉人的身体,我想看到一具最完美的男性躯体失去男性特征。 但帕里斯不是阉人,正好相反,我在看见他阳具的瞬间认清了绝望的宿命。和我那根令人失望的生殖器不同,他的yinjing仿佛是身体的和弦。十五厘米的柔软rou茎趴在饱满的囊袋上,根部系着一条黑色的束带,一根金色的链条扣住那条束带,另一端钻进了帕里斯的右侧囊袋,再从囊袋上方穿行而出,尾部竟然吊着一个金色的机械怀表,他保持着坐姿,那枚怀表就躺在他蜜色的大腿上,令人联想起那些穿燕尾服的贵族管家。 畸形得令人赞叹。 我们一定还聊了什么,因为我要掩饰自己的局促。最后我按动了圆厅书房的铃铛,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管理员出现在我面前,我被告知在主人下一次来临之前,我需要完成手术。 我有军事信息学和战地医疗双学士学位,接受即将受宫刑的事实后我很快也接受了我将自己进行这个手术的命令。 同一天晚上,我回到房间看完了那个阉割公猪的视频。第二天,我在书房找到了更多的兽医学书籍,除了麻醉的剂量和方式,其它的cao作步骤与我将要进行的一致。 主人传达的信息相当直接,我在外界已经死了,我在这里也不会作为人类延续生命。 猪羊亦胜过我,它们不必自己动手。 我的手术在我的房间里进行,除此以外,“泥潭”尽可能地为我准备了无菌环境和必要的器械。 我有四十二次在战场为战友施行急救的经历,我也划开过自己的右腹取出子弹碎片,清理过嵌入右股四头肌的钢钉和玻璃,相比之下,在一个安稳的环境里自我阉割出人意料的简单。 你只需要等待局部麻醉生效,然后用手术刀划开囊袋,挤出卵蛋和输精管,用止血钳结扎血管和输精管,然后割去睾丸、多余的输精管和囊袋皮肤,结扎剩下的输精管和血管,把它们放回体内,再用黑线层层缝合好会阴处的筋膜和皮肤。 我在监控下独自完成了这个小小的手术,主人再次来临时我还没有拆线,两条黑色的缝合线像镂空三角内裤的边缘一样织过我红肿不堪的大腿根部。主人少有的对我的身体表达了满意,她甚至夸赞了我出色的手术技艺,然后我成为了“泥潭”的生殖器整形医生。 像羊犊受洗一样,我完成了主人赐予我的仪式,开始了作为刻耳柏洛斯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