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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我要回家 (第3/4页)
/br> 他剜视眼前女子,但见她满面固执,端的油盐不进,捂都捂不热。 然而下一瞬,那女子倔强的双眸涌现水光,须臾水光碎裂,化作泪珠落下。 明明只是两行水液,只是他人的水液由他人眼里滑落,划过他人肌肤,赵玦却错觉那是把钢刀,不偏不倚扎进自己胸膛乱搅,割裂五脏六腑。 他一团盛气又消减了:“这儿就是你家。” “不是!”原婉然对他的专横反感极了。 “就是,”赵玦坚持,“除了这儿,你不能再有别的家!” “哪儿是我的家该由我说了算,不归你管。我说这儿不是我家就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会有……”她话到嘴边慌忙将两个丈夫的名字咽回肚里。 不能在这风头火势的当儿向赵玦提起韩一和赵野,不能教他想起他们找起麻烦。 其实何须她说出整话?赵玦已然会意。 “又是韩一和赵野,又是那两匹夫!”他抓住原婉然双臂摇撼,“你为什么总想着他们?你要惦记他们到何时?” 原婉然前时求援,今夜又出逃,教他火气一重积一重,积怒深重,不过苦苦压抑。如今几乎听到她亲口证实对丈夫念念不忘,妒意伴随怒意迸发,变本加厉燎红了他的双眸。 他盛怒之下,手劲过大,原婉然吃疼,只是咬紧牙关不肯求饶。 因此赵玦不察,狞笑道:“你的家一定要有那两匹夫才算家吗?行,我取来他们脑袋,送你当球踢!” 他目睹原婉然因为自己放话威胁而大惊失色,在那之前,她不声不响,身子却不由自主瑟缩。 他立时警觉自己手重,弄疼她了。 赵玦清醒了。 世上只有一个小村姑,纵使经历过千千万万年,来来去去千千万万人,都只会有这一个她,一旦没了,就永远没了。 他加诸于原婉然臂上,铁箍一般的十指立刻松缓。 原婉然也清醒了。 赵玦扬言杀害韩一兄弟,他说这话再无往日沉稳,俊美绝伦的容颜出现前所未见的狰狞,比起虐杀西山劫匪那时,远远来得阴鸷暴戾。 他要动真格,下杀手了! 原婉然浑身发抖,顾不得臂上生疼,凑近赵玦拉住他衣衫。 “你别害他们,求求你,都怪我不好,我错了,不该逃跑,不该惹你生气,这里是我的家,我不走了,我没有别的家,只有这个家,我这就回流霞榭。” 她方才多倔强,现今便多卑微,眨眼间姿态判若两人全是为了韩一和赵野。这般委屈求全适得其反,再度激怒赵玦。 他抓住原婉然扯住他衣衫的手,咬牙道:“那两匹夫究竟有什么好,我哪里比……”话到半途煞住了。 他不肯自轻自贱,拿自己和两个匹夫相提并论,更不能让原婉然识破他不欲告人的秘密。 向无意于你的人示爱,不过是枉然示弱;对与你水火不容的人示爱,更是自取其辱。 他再沦落,再能放低身段,天潢贵胄与生俱来的骄傲终究不许他这么做。 原婉然早经木拉说破内情,在赵玦跟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情愿装糊涂,方才听他言语间似要挑明这个秘密,她惶恐极了。 一旦赵玦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人会是何等光景,该如何收拾? 她来不及遮掩,畏惧心绪已自浮上脸面。 赵玦目光始终不离原婉然,因此乍一眼便懂了:她知觉了。 她知觉了他的心思,神色如见蛇蝎,避之唯恐不及。 果然如此……赵玦自嘲一笑,果然是自取其辱。 他刹那心冷,不由分说将原婉然拉出茶房,推入最边间的柴房。 “你既看不上流霞榭,就待这儿,正好和你那破宅子相仿。” 原婉然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