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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Lust,Caution (第4/4页)
:“接下来也劳烦您作我的司机,这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 只觉勇人那肌rou结实的上臂,轻轻抵着他,不那么贴,不那么紧,却又确实挨着他,寒冷的空气中,能感觉到他依偎着自己时的体温,但不比他腿软得必须倚着他走那时。那时是不得不靠着他,现在反而是他主动过来。 中冈表面上仍旧定定地抽烟,骨髓里却软软的,一点点酥麻感自脚心里往上,仿佛万只小虫爬般,钻进心里脑里。 酒井仿佛没察觉到已经跟这个逮捕自己的人靠得多近。 不觉间,中冈已揽着他的腰肢,虽跟平时与同事间嬉笑打闹也无甚不同,却觉这腰肢特别软,婉若游龙般,滑溜溜的,握不住,犹觉这人他拿捏不了。 “我不开,不然给你开?让你载回堂里?”中冈道。 勇人无可奈何地一笑,“我栽在您手里,我弟兄会怎么处置我,您心里清楚。动您,那是绝不可能的。” 中冈也笑道:“那群人吃人不吐骨头,你再进去蹲一蹲,也比回组里安全。这回进去,再出来,你一定能重新作人。” 能不能再有出来的一天,真的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能有假释出狱的一天么?兴许是不会的。 还没有侦讯过,中冈不知勇人曾做过贩毒、赌场;勇人也不一定一五一十地招。 这时,尚不知下一步如何;就是未来的人生,都不知当如何。勇人道:“下一次出来,不论什么人要来见我,家人也好,律师也罢,或者堂里的兄弟;我都提前给您写个信,请您来接我。其他人一律不见。” 中冈闻言一怔,顿了顿,心里虽不信,全神都在抗拒,嘴上却服软:“好,下回我来接你。”嗓音里一丝丝的甜味。 烟抽没多久,勇人的点得比较早,掐熄在烟灰缸里。 仿佛不要时间流逝,中冈下意识又掏出烟盒。勇人见状,轻声笑道:“已经三根了,喉咙撑不住,干哑,不能再抽。” 安逸的时光虽值得留恋,然而中冈知道,时间到了。尽管不舍。便脱下外套,抛给勇人,“遮个雨。” 勇人收过,倒没立刻笼在头上,只穿起来,遮住只穿一条背心的光膀子,看上去体面些,“不遮了。那多像犯人。” 细声谈笑间,这一刹那,仿佛只有他俩在一起,立在烟灰缸间相对,却犹如烟灰缸并不存在。不觉间,已快早晨七点,蒙蒙细雨时,拉开铁门做生意的店家也成了空气。 向来在中冈身旁的犯人,都低着头自惭形秽;勇人却是头一个,穿着他的外套,反而比他还风光,自信与自尊不但一点不少,更觑得炯炯有神。自然是极好看,极吸引人的,也不能怪中冈在不觉间,已微微地动火,上头。 中冈始终没为他上铐,像是觉得他逃不了,也不见得逃;然而究竟是谁为谁上了铐,毕竟不好说。 中冈拍拍他的后腰,“走。” 还要散步二十分钟,才走回警车。中冈有些心烦意乱。勇人知道他的态度要比方才更加不同了。 勇人只轻轻微笑,能同这样一个怜惜自己的人,再散步一会儿也是福气。他知道,他是真心待他好。 晚点回局里,还得侦讯。中冈深怕自己不讯问他,别人拉他进审讯室里,将他铐在桌脚,黑灯瞎火地问,届时动武,酒井或多或少招供;可谁有资格让酒井吃苦头?又有谁能让酒井全招了出来? 今日熬一通霄,确实累着。中冈的神情显得恍惚。 回局里时,他吩咐把酒井暂时在局里羁着,别移送东京拘置所;负责的人是他,不是他以外的人,不许讯问。 招呼好这类琐碎之事以后,中冈终于撑不住,连自己的车都不开,疲倦得搭出租车回去睡;可局里的人,却看得出他面上竟夹着三分春色,这还是头一回见他深夜执勤竟然如此,难不成是因着大的绩效得手?总不知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