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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Lust,Caution (第3/4页)
着一身熨得笔挺、无任何皱纹的光洁警服,勇人站在他身旁与他一同抽烟,反倒更为显眼。 中冈吞云吐雾。 片刻的沉默。 他只默默陪他抽烟,像是半小时前在医院里那样,除了把手搭在他肩上,其他一句不说,这种静静地守候很有价值;在院内安慰他时,倒不像这时拙口笨舌的。勇人自知,这一回能再遇上他,仍是感激,或许这便是神助。 一根烟,不过五分钟,两人同时将烟蒂掐熄在立式烟灰缸里。 中冈手里捏着烟盒,特意挤出一根,“勇人君,再来一根?” 称呼得亲暱不少。 勇人没抗拒住这诱惑,他实在太需要再来一根烟,否则他那失败的人生,没有未来的前景,便如同掐在烟灰缸里的烟头一样,不再死灰复燃。 勇人点头,没说谢,中冈替他点燃烟头,确认烟头已燃出橘红色的火光,才停火。 中冈自己倒没抽,单吸二手烟,仿佛吸那人过肺以后,自鼻腔里吐出的烟,也算是吸了,与自己抽同样醉人。 “大哥,我第一次知道你也抽烟。”勇人道。 “卖命的工作,哪能不抽。”中冈悠悠地说。作警察的人,哪里有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又怎么可能不需要任何排遣。 就是去俱乐部临检,岩峰请他喝酒,值勤时间,一杯、一口,他都不喝,虽说日子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只是无聊。 早晨不甚亮的天空下起微雨,更添几分湿闷,抑郁。勇人却松了口气。抽第二根烟伊始,他反倒显得光彩照人起来。 中冈看他抽烟的模样,慵懒而优雅,竟不似凡人,倒觉着两人相处,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停留在外的时间,情愿更长些,要来得更好。 在勇人的烟抽得剩下1/3时,中冈也点了根烟。如此一来,哪怕酒井不抽了,那么自己抽烟的时间,酒井也得等他。 “你跟那个不倒翁是什么关系?”冷不防间,中冈问道。 本来这话是该问的。 勇人不答,迳自将剩下1/3的烟掐熄在烟灰缸,自中冈嘴里将那根已被唾液濡湿的烟掇过去,含进淡色唇际,丝毫不避忌地吞云吐雾起来。 中冈见状失笑,“你们组里都这么抽烟?” 勇人嘴角微微一勾,没答话。 酒井这肆意的行为,对中冈而言,反倒成了折磨。本是没这意思的。 这让中冈忽觉自己烟瘾重了,重新拿出一根烟点燃,叼在嘴里,勇人还要来帮他,握住他拿打火机那只手,“我帮您就好,哥。”中冈只觉此刻的自己虽是被点烟的那个人,却狼狈。而今谁是警察,谁是被捉住的那个犯人,他心里头实在没个底。 他忽然懊悔起来,当初应该听后辈的话,就不该送他们到医院,又陪酒井小弟在医院内等了这一整晚,看他发抖的模样,无助的眼神,脆弱瑟缩的身形,直到而今又变得光彩照人起来。 于是他变得连正眼看那酒井君都不敢。总觉着自己的初衷,反倒变得别有用心起来。他本该对那酒井君避嫌的。对着酒井,好像丢了工作,都是可能的。可当时为了帮他,又是那么地义不容辞,心里就没想过别的。 反而酒井与他一块儿,听他的劝慰,让他陪着抽烟,一整夜都是疗伤,疗心中积郁多年的苦痛,便仿佛洗了个热水澡似的,把心中的积郁都冲去。 与酒井一起抽烟,总觉虚飘飘、空捞捞的,简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仿佛已经喝了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虽有些慌,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勇人说:“中冈哥,会不会让你等得太久?” 中冈看了勇人一眼,正好对上他那对晶亮的眼。深深的,仿佛要把人吸入。 中冈讷讷的,没敢答。 勇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