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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第3/4页)
” 阿布勒:“……” “所以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就在扬州。本不想打扰你,但你那天前来投宿,我真的忍不住,把那套茶具往桌外推了几寸。”钱小棠笑了笑,“我很坏吧?” 阿布勒摇摇头。 钱小棠叹口气:“我本以为可以徐徐图之,慢慢让你想起当年的事,没想到你被唐温酒这妖精迷了眼。枫华谷之战前,唐门要把在江南订的黑火药运往长安,就收在店里的库房中,是唐温酒来交接的。早知道他这么招人,我就不该让你那天去当值柜面。”他越说越跑偏,“气死我了。” 阿布勒屁都不敢放一个。 钱小棠艰难地伸手拍拍他的脸:“我跟着你们到了长安,眼看着你去枫华谷送死,好不容易把你捞了出来,结果你问我是不是唐温酒让我去救你的。”他恶狠狠道,“我没被你气死,是我命好。” 阿布勒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慌道:“你……你一直跟我们……” 钱小棠狐疑地看他一眼,突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大怒:“妈的!老子知道你们要干什么,躲开喝酒去了!!唐温酒这狗人,姘头死了还不安生!” 他已经把唐温酒师徒全部归类为狗人,阿布勒两眼一黑,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进去,一直到两人回到扬州,都没敢再直视钱小棠的脸。 不久之后,大光明寺事变。消息传到扬州,阿布勒默默了许久。 他的师门一直是保守行事,师父向来极力反对冒然东进,这次事发前就让徒弟们早早回了圣墓山,他虽执意留在中原,也离长安远远的,是以师门上下竟然无人折损。 教主侥幸回了光明顶,盘点此事,一丝一毫的线索都要查清,阿布勒才知道,那封密信到底没有走过洛道,还是被天策府拿去了,而信件上的人,全死在了光明寺里。他不知道那个送信的同门怎样了,只是他心里清楚,若非钱小棠拼命来救他,他一定没命了。 算上这次,钱小棠已经救了他三次。而起因只是他施舍了他一个红宝石坠子和一颗糖葫芦。 阿布勒蹲在炉前熬着药,心里几乎被愧疚淹没。 现在想想,钱小棠待他的好和对他的宠爱几乎写在脸上,而他竟然视如不见。 他叹了口气。钱小棠的伤比他重,养了好久才好,阿布勒执意让他多巩固几日,日日守着炉子煎药,再给他送去,盯着他喝掉。 今天是最后一日,他小心翼翼把药倒进碗里,晾至半温,才送上楼。 推门进去,钱小棠正披着衣服倚在胡床上看话本,见他端着药进来,翻了个白眼。 阿布勒坐在床沿,哄他:“就这一碗了。” 钱小棠波澜不惊,翻过一页书:“那也不差这一碗了。” 阿布勒求他:“哥。” 钱小棠翻书的手顿了一下,不为所动:“没用。” 阿布勒无奈地看着他,他忽然觉得,钱小棠自从暴露了身份,就明里暗里在跟他闹别扭。他叹口气,默默捧着碗坐在床边。 钱小棠看他这幅样子,心里终究不忍,挑挑眉:“你想个办法喂我吃吧。” 阿布勒闻言,忙站起来:“我去取个瓷匕……” 钱小棠又把眼睛移回书上:“不要那个。” 阿布勒脑子木了一下,这才明白他什么意思,顿时脸就红了。他呆站在那儿,看看钱小棠浅红色的嘴唇,忍不住咕咚咽了口口水。 他曾经觉得掌柜的单薄瘦弱,自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