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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3/5页)
的地方,他怕唐风白疼,只好手足无措地把他虚虚圈在怀里。不一会儿唐风白的血就浸湿了他们身下的地面,那触目惊心的深红色渐渐漫开,顺着木条铺成的地面渗下去,在寂夜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陆野明,你再亲亲我。 唐风白仰着头,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隔着一层泪水,陆野明看不清他的脸。他把唐风白凌乱的头发顺到耳后,低头轻轻碰触他的额头和唇。咸涩的泪水顺着鼻梁流到唇缝里,唐风白尝到了,发出低低的笑声。 别哭。 可惜我不能陪你喝酒了。 李家娘子的闺女嫁人,你替我去看看吧。 我的千机匣,你帮我装在桌上的木匣里,交给我师姐。 ……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我还是……是想死在你怀里的。 陆野明吻着他,不想让他再说下去。 唐风白一直都喜欢笑,这么丧气的话不该从这张嘴里说出来。 过了好久,唐风白叹了口气。 别给我报仇,别自己去寻死。 好好活着。 忘了我吧。 陆野明把田承本一刀一刀活剐了,唐风白晃着腿坐在边上看,数他剐了多少刀。 然后两人沿着汾水慢慢走回去。 月色晴朗,唐风白折了一支芦苇花拿在手里,哼起蜀地的小曲。陆野明看着他,忽然有些恍惚。唐风白像一片走在夜色里的影子,顷刻间就会消弥如烟。可如今他确实就在自己身边,自己看得到他,亦触碰得到他,似乎唐门整个人,就是为了他还残留盘桓在这人世间。 业障凝实,心魔化形。陆野明听过少林的僧人讲他们的经,说是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可惜陆野明信的是明尊。 陆野明去摸他的脸。 冷得像冰,确实不是活人的温度。 他不由得问:你会一直在吗。 唐风白顿了顿:只要你想,我就一直在。你要是放下了,我就走了。 陆野明垂下眼帘,又去摸唐风白的嘴唇,也是冰的。 从前可是又软又热的。 唐风白笑着凑上来,眼睛里盛着一点灼灼的银辉,去亲他的脸侧。 你抱抱我。 还是一样喜欢缠着人撒娇。陆野明把他按在一棵大树上,握着他的手腕吻他。他用手指攥紧唐风白脑后柔软的发辫,迫使他仰起头,发出好听的呜咽声。 明尊在上,二明船运渡生死海,唐风白又回到了他身边。 汾水在身边静静流过,大片的芦苇在月色下晕开冰白的柔光。陆野明从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这样颤抖着抓紧另一人,如此渴求地想在他身上汲取一丝温暖,可是唐风白身上太冷了,冷得他心头一片冰凉。 他把唐风白按倒在河畔的荒草地里,茫茫芦苇在他们头顶随着风飘摇,落下一些柔软的芦花,拂过唐风白带笑的嘴角。陆野明温柔地去含他的唇,后悔以前没有如此郑重地去亲吻怀中的人,以至于等他那样惨烈地死了一次,才能在寂凉的夜里得到些许甜蜜的补偿。唐风白紧紧缠着他,把腿环在他腰上,轻声催促:快点,我想你弄我。 陆野明总是想起那噩梦般的一幕,他不知道唐风白是如何经历那样的折磨等着他来,如今他只想让他忘记那些痛楚和屈辱。他把手指探进唐风白嘴里,轻轻搅弄他的舌头,嘴唇迤逦向下,在唐门夺夜衣裹不住的胸口上亲吻。他感到唐风白的舌头在吮吸他的指尖,似乎上面带着他爱吃的那些甜果和蜜饧的味道,舔得啧啧有声。唐门呼吸渐渐急促,雪白柔韧的胸膛在月色下莹着玉似的光,唇舌揉碾间肌肤软滑熨帖,留下道道湿漉痕迹。陆野明用空着的一只手拨开他一边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