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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秋风扶柳(2) (第2/3页)
的错还会再犯,竟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一个人头上。最后这点他认了,只是他有一事不解:“你方才说她受了很重的心伤,可是此前我伤的?” 他无法接受的是,六年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他的籍兄带走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许华羡可以确定,柳韵织今日的模样是他直接造成的,但问题的根蒂并不在自己这里。 “……”很多话,卜籍不能言之于口,只能咽回肚子里。 “不回答便是否认了?那籍兄不妨告诉我,这些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碧木镯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卜籍已经明着在他和柳韵织之间横插一脚,那就别怪他把话挑破了说。 “……恕在下无可奉告。”卜籍这才发现事情的关键在此,而此为命定,他也无计可施。 听完卜籍这番话,许华羡真觉得自己看着这人心里窝火不是没有道理。 他竭力抑住愤懑,心平气和道:“籍兄身子也湿了好一会儿了,回去换身衣裳吧,免得感染了风寒。” 卜籍便不再多言,径直离去。 许华羡走近厢房,对门口的两人道:“今日之事除了你们三人,还有谁人瞧见?” “没,没了。”适泽答道。 西侧院离扶柳池近,而且除了适泽和唤春平时也没几个下人出入。许华羡颇感头痛,要不是卜籍在场,是不是真就无人发现柳韵织投水,而等自己赶回来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末了还是吩咐道:“此事莫传出去,明白吗?” “明白。”适泽与唤春一同回答。 适泽告退之后,唤春在门外颤颤地扯着衣角,还在为柳娘子投湖一事感到后怕。 若不是柳娘子初到许府时,小公子不让自己告诉柳娘子府里的池子名为扶柳池,柳娘子想必就不会去那里投水了吧。 若是柳娘子今日没被及时救上来,若是她真的在小公子取名的扶柳池里丢了性命,那小公子会不会觉得是他给柳娘子一早定下了不详的诅咒?!若真如此,小公子怕是今生都见不得池边的垂柳了……那般痛心的感觉唤春不敢想象。 许华羡推开门,瞧见柳韵织穿了件里衣,披着狐毛毯子坐在梳妆台前发愣。 “阿织。”唤了一声没有回应。他静静走近跟前,瞧见她煞白的脸,还是不免心中抽痛。 她手里拿着一对银耳坠,旁边放着一只眼熟的银簪。是上回那只。那她今日穿的,莫非也是上回那件白衣?许华羡想起那日的青瓦素影,心不由凉了半截。那样的场景,他不允许再有第三次发生。 他伸手去触她的手背,柳韵织条件反射般的往旁边挪了几分,但还是被他握住。如冰一般的温度,他竟然不再觉得惊讶。 “阿织这是不想让我碰你?”许华羡见她没有反抗,便一直握着她的手。另一手去触她的额头,也被她偏头躲避。 “我瞧瞧有没有发热。”柳韵织便没有再躲。从这一刻起,她的身体像遇到障碍一般,对许华羡的所有言语动作都没了反应,只是目光呆滞地垂眼望向空处。 许华羡碰到她的额头,也是冰得不行。 “怎如此凉?”他又碰了碰她的脖颈,掀起衣袖摸了摸她的小臂,“怎么全身都是凉的?”就如同千年冰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阿织,此处坐着凉,我抱你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许华羡将她手里轻轻捏着的耳坠抽出来搁在桌上,搂起她走到床榻,刚欲放她一人躺下,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 他看着怀中双眼无神的小冰兔,又在同他闹小脾气了。 “我身上热乎乎的,摸着舒服的很。”许华羡脱下外衣,解开里衣之后,牵起柳韵织的一只手:“阿织若不信,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