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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傻的 (第4/6页)
一会儿,陈牧驰依旧犟在那里,等着对方向他发难,把鞭子落在他身上,但他却听到了一声模模糊糊的叹气,然后是一阵细响,被于适勾着下巴抬起脸的时候,他看见对方拿着一只口球。 这种东西没法保存太久,于适换了一根新的,口塞是一根横着的小狗骨头,他拎着口球,让小骨头在陈牧驰脸前晃了晃,动作轻柔地给他戴好,末了又拍一拍他的脸颊,说:“小狗衔好了,不许掉出来。” 叼住嘴里的硅胶骨头,陈牧驰还有些恍惚,他拿舌尖顶了一顶,手上继续动作着,做这事儿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分出太多意识,所以他大半的意识也跟着恍惚神游,看上方于适的脸,忽然觉得挺陌生的。 这人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在说假话?陈牧驰已经做好了挨鞭子,挨cao的准备,可这人却一点儿也没被他惹怒,轻飘飘递过来一根骨头就完了,他什么意思啊? 怀着一点说不清楚的愤懑,陈牧驰机械运作的手把自己打了出来,射精时他还在想于适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点都没收敛的呻吟从口球和唇角的缝隙里溢了出来,过分泌的涎液也跟着溢了出来,他傻愣愣地,仅凭着生理本能下意识“吸溜”了一声。 这一声放在当下的氛围里简直太过违和,陈牧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烧得发烫,他的负面情绪换了个对象,开始吞噬他自己,羞耻得放任自己被吞掉。 这人刻意开心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刻意,真情实感难受的时候,再怎么藏也藏不住。于适早把他的反应看得透透的,趁着陈牧驰只顾着羞耻的时候,踩上他的胸rou,把这具跪得笔挺的身体按倒在地。 陈牧驰咬着小骨头,含混地呜咽了几声,他看着于适的脚趾夹住自己的乳尖轻扯,因情欲而颤栗的同时,湿润的眼窝盛满了泪水,就开始汹涌地往外冒。 陈牧驰的眼窝深,面皮却薄,没哭一会儿眼眶就红了,一颗泪珠从被挤出成型,要先攀过饱满的卧蚕,滞留在潮湿的红雾中,竭尽全力攀好几次,才得以翻过眼窝的边界,淌过那一颗注定要被泪水洗刷千百次的痣点。 凡陈牧驰哭出眼泪都要经过一番磨砺,这就使他落下的每一滴泪都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柔和了他的骨相,又勾勒出他总掩藏起来的破碎气质,使得这一切有种缥缈的不真实,这让他垂泪的脸很像是一张挂在画廊里被人们驻足欣赏的油画。 他的身体同样漂亮得太过虚假了。 于适停下了使陈牧驰感到受辱的动作,但仍旧用足趾一点点地勾画着他的身体,那些块垒的肌rou,从胸膛和腹部的中线被完美地分成对称的两部分,被重重踩上去而猛烈起伏时,就显出浑然天成的野性。 于适偶尔天马行空,很是怀疑陈牧驰是哪个美术馆里的雕塑成了精,吹了昆仑雪山干干净净的风,就这么活了过来,跑到了人世间,赤诚的性情就像他做雕塑时赤裸的身体。 但思绪回归现实,他倒真希望陈牧驰是美术馆里的一尊雕像,一幅画,就这么停在那儿,哪里都去不了,等他的念想上了头,就驻足在那儿看一看——没法儿带回去,只用看一看就好。 爱一个雕像是对美的痴迷,那爱一个人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陈牧驰是个活生生的,不会掩藏的,于适多聪明,看得出他看向自己的眼里有怎样的情绪,可他做不到陈牧驰那样的浓烈,他只有一点,全分给陈牧驰也还不够,觉出一些愧疚,想远离,可对方的偏袒使他能仗着这种默许,对陈牧驰去做任何事。 陈牧驰不知道,于适并没有他想得那么聪明。 这人在接收外界予他的情感时很敏锐,如何去利用,如何去反馈,都信手拈来,可自己作为信号发出的那一方时,就无比愚钝,运作时像一只“咔咔”响半天也动不了一点的老旧机器。 但于适又有点儿反感矫情的大男子主义,他不示弱,不求助,不动声色地自个儿故障,面上端的还是一副掌控一切的淡然模样,能把爱他的人骗得团团转,而陈牧驰首当其冲。 但他并不能明白这件事。又反过头来苛责自己,被于适cao的时候爽得掉泪珠子,事后再回忆起自己上赶着的样儿,咬着被角闷被子里默默流眼泪。 他总因为于适掉眼泪,眼窝里那点痣淋过的泪雨,有大半是被于适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