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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师尊要反攻 (第3/4页)
不归。 那点少得可怜的温存极快地就被心口生出的厌恶和烦闷给遮蔽了,对昔日的些许追忆流淌到当下,都被烧成了厌恶的灰,越看墨燃越不顺眼的景况下,客观的事实被他说出口,都被楚宗师刻薄的唇舌扭曲成了刀。 “是他私修禁术时控制不好烂了的,后来大概是治不好了,留着也没用,他发疯脑子不大好的时候大概便自己砍了罢。”楚晚宁漫不经心地捏着墨燃的后脖颈,把他的脸从地牢湿冷肮脏的地上提起来一点细细打量:“啧,怎么折腾成这样子。” 除却瘦外,踏仙君还很苍白。先前服用的剧毒又在作祟,脸色又还有些发青,和那些碍眼的疤痕一起,把他那张俊俏的脸都给弄得难看了。华碧楠叫侍童收了药瓶,伸手便去摸踏仙君的脉门,中了剧毒的帝君脉搏既慢且弱,像是条落了水快被淹死的野狗。 “他还中了毒?” “先前义军攻上死生之巅前他便选择了自裁。薛蒙说他早有准备,在见人前就先服了毒药,最后不知怎地没死成……先前看他一直不缺精神头,且身边没有医修,就姑且听之任之了。” 寒鳞圣手打量着墨燃青白面色,小小地吸了口气,说:“那大概是因为毒药过期了。” 直到伏在墨燃身上前,楚晚宁都在消化这个消息——墨燃服的毒药过期了? 这件事太过于荒诞不经,毕竟敢于去服毒的人多半都是存着死志,即便这人是墨燃也不例外。毒药失了效力,药性却没被消去,时至今日犹然在墨燃体内折磨着墨燃,同墨燃的灵力相抗衡。近些日子来墨燃灵力被锁,流鼻血的日子也愈来愈多了。先前他以为是天音阁的手段过于凌厉,如今看来还是要归罪给墨燃自己服毒。 臭小子,楚晚宁脱了自己的外衣,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尚算干净的矮桌上,一边整顿自己一边淡漠地想,怎么苍天无眼,就不把墨燃给弄死呢。 在华碧楠进来给墨燃上药前,早有他身边随行的侍童先做一步,把墨燃里里外外都洗干净过了。现在的墨燃背后被洗净了血腥气,连头发都半干不湿地被胡乱绑起来,整个人身上都透着温润的水汽和浅淡的皂荚香。 华碧楠早就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那侍童也随着主人一并离去,黑冷闷湿的地牢里只剩下了这对怨师孽徒。墨燃虽神志不清,可却并未完全昏聩,多少听到了些楚晚宁和华碧楠的闲话,也感觉到了楚晚宁的那股自矜自傲的冷漠劲儿。于是他便像是要示威那样,哼唧得更大声了。 墨燃背后干涸了的灵药痕迹在一片黑暗中幽幽地发着光,像是星屑那样在他背后闪成一片,后来甚至还携上了墨燃碧绿灵流的色泽。随着碧绿色光泽愈来愈深,墨燃的哼唧声慢慢平息了下去,转而变成了痛苦的喘息。 是在疼吗?楚晚宁想问他却拉不下他金尊玉贵的脸皮,想下手施救又不知从何救起,就这么直着眼睛看了半天,直到墨燃喘得快要断气,整个人都像是九死一生那样开始勉强往一起缩,他这个做师父的才开始别别扭扭地对徒弟动手动脚,像是徒手捡火炭那样一脸嫌弃地给墨燃上半身撑起来搂在怀里。 受伤后的踏仙君老实极了,也乖巧极了。趴着的姿势不是太适合被搂着,楚晚宁摆弄了半天都觉得别扭,只觉得墨燃双臂长得多余,被锁链锁了后更是没处安放。最后索性扯块相对干净的草席席地而坐,让墨燃趴在自己盘着的腿上。 这下可就更难受了,楚晚宁两个膝盖一个顶着墨燃的胸骨,另一个顶着墨燃的腹部,脖子还被楚晚宁锁喉似的勒着,难受得当即伤号变病号,嘶嘶地吸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