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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师尊要反攻 (第2/4页)
且不是简单地触碰或是抚摸,更像是狎昵地剥去他的衣裳。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狎昵地触摸他? 他无意识地开始低声呜咽,背后的伤口被洗净了血痕,新rou上尚未生出皮来,被动作挤压到或是被布料剐蹭到都是一阵疼痛。手脚上被解开了先前的捆绑,却又被上了新的锁链,连动弹一下都艰难非常。墨燃想要抗拒,可他连抗拒的力气和权利都不再有,只能细细密密抖作一团,像是条被打怕了的弃犬。 这是楚晚宁自死而复生以来第一次仔仔细细地近距离打量墨燃,很有些吃惊地发现墨燃居然瘦了这么多。原本俊俏的双腮侧有些rou,如今也随着伤病交加的折磨而被消了下去,就那么滑稽地内陷着,像是只有一层薄皮包着骨头那样,显得凄惨而又虚弱。 怎么会呢?怎么会折腾成这样? 墨燃无疑是高大的,初拜师时眉目间的那点青涩已如雏鸟的绒羽般全部褪尽,早已不再是那个楚晚宁需垂下眼才能看到的少年了。兴许是死生之巅昔日的饮食太过于丰盛,墨燃像是小树抽条那样身高疯长,待到位至人极之时早已比楚晚宁高了整一茬,楚晚宁灵核破碎后连想跟他平视都不能够。 想到这里楚晚宁意外地有些焦躁,他有些嫌恶地眯了一双凤眼,像是打量什么脏东西似的打量着昏趴在地下的逆徒。 啧,果然还是趴在地下更顺眼些。 他冷冷淡淡地蹲下身去,打量着华碧楠在墨燃身上翻翻弄弄,把他上身脏破得跟抹布没两样的衣裳剥下来,更整个儿地把他背后被薛蒙抽出来的鞭伤露出来,抬眼问道:“要不要上药?” 楚晚宁有点走神,直着眼神跟寒鳞圣手对视了好一阵子,看得华碧楠头皮都有点发毛。良久回了神才道:“要上药,不过别给他包扎。” 给上药,是怕墨燃伤口久久不愈发起别的病症来;不给包扎,便是要叫墨燃不能乱动,饱受伤口遭创之苦了。华碧楠性情冷淡,从不多话,听了楚晚宁的话便一点头,一旁的侍童早有准备,端着个荧绿的小瓶自牢门外走进来,恭敬道:“圣手前辈,灵药已备好了。” 墨燃的伤口先前已被洗净,天问抽破了皮rou后深成几道沟壑的伤痕也不再流血。华碧楠把灵药倾倒在他开绽的嫩rou上时他微微地瑟缩了一下,转瞬便又软瘫了下去,任由药液在他伤口上流淌,只双手无意识地将手里抓着的稻草握得更紧了。 药液同瓶子的颜色大不相同,泛着诡异的蓝色,且流到墨燃伤口上后很快就干透了,把粉嫩的新rou都都染得发蓝。墨燃没有呻吟,但他紧绷着的背脊和捏紧了的双手还有不自觉在地下蹭动着的双脚都在向人彰显着他有多疼。 “会疼?”楚宗师打量着,伸手在徒弟肩背上抹了两把,染了一手湿粘的汗水,不消说也是疼痛非常的。墨燃的挣扎颇为隐忍,只脚上穿的破靴子被他没意识地蹬掉了一只,左脚便苍白地赤着。可那修匀的足趾少了一只,看起来格外明显而奇怪。 堂堂踏仙帝君日里自然是不打赤脚的,故而旁人甚少知道他缺了左脚小脚趾的事情。华碧楠从习医道,只一打眼便道:“这是他使陌刀斩的?” 楚晚宁自然也识得墨燃缺了足趾的那处是他惯用的陌刀刀痕,且薛蒙先前同他讲过墨燃在他死后给那把无名凶刃取了名叫作不归。叫什么其实都不重要,过了这好些年,他甚至不觉得墨燃在师昧死后要把陌刀取名叫作明净的事情荒谬了,只是仍觉得名字同刀不太搭。如今神武有名,名唤不归,楚晚宁于情于理都觉得这是件不错的事。 ——碧野朱桥当年事,又复一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