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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竞(剧情) (第1/2页)
第二天醒后,两人都默契地对昨晚保持沉默。塞拉斯依旧是那个温和的士兵,他自然地进入了所谓管家的身份。 人们常常能在门口看见正在清扫长廊的塞拉斯,他一本正经地替他的雇主——奥利维亚,向他们致好。 奥利维亚倒是觉得如果他能不要叫她小姐就好了,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她总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如果说怨念能化作实体,那埃瑞克的怨念就会每天咬着手绢跺脚。他恨死了,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陌生男人一幅主人翁样子,奥利维亚还不以为意,可恶,太可恶了。 即使已经过了农忙的时候,他依旧隔三差五地打着帮忙的名头来找奥利维亚。有什么忙可帮呢?白天那样漫长,做完农活后还有大把可供挥霍的时间。 太阳又是那样炽烈,直把人脚底烫出泡。最好不过的就是,两人懒懒地躺在前廊乘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棉花的行情啊,面粉卖到多少钱一袋啊,又有两个年轻人在牧师见证下结婚了啊。 每当这种时候,埃瑞克都会小心的侧过头看奥利维亚的侧脸,鸦羽般的睫毛一眨一眨,嘴里常叼了根地里拔的酸草,随意洒脱。少年人总是容易满足的,过热的午后掀起热浪也无碍他的甜蜜心事。 塞拉斯端上下午茶,恰到好处地唤醒了昏昏欲睡的两人,他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请用。” 食材的缺乏并没有限制这位男士的想象力,他从树林里找到了他所需要的酸浆草和三色堇。在经过清洗后淋上油醋汁,这些看上去仅仅只是杂草的植物散发出它们本有的魅力,在味蕾释放诱人的酸味。 两杯奶茶作为沙拉的陪衬也不逊色,一点点传统的小花招——牛奶与茶的化学反应总是让人无法拒绝。放置到常温的茶水即使一口气痛饮完也不会伤到脾胃。 埃瑞克矜持地尝了一口,两眼放光,但又好似和沙拉有仇,咬牙切齿地咀嚼着来自假想敌的耀武扬威。 奥利维亚则是把尽职的管家一把抓到地上坐,满足地小口啄饮奶茶。 “好喝。塞拉斯你在哪里学到这一手的?” 塞拉斯眼神闪了闪,“我的排长教我的,他在他的家乡是最优秀的厨子。” 入伍第一天,他差点被流弹打死,是排长一把把他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在行军过程中,即使并不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但他还是竭尽所能地让他们吃好一点。这位为自己的厨艺自傲的排长,被机枪扫射而死。 塞拉斯垂下眼,奥利维亚贴心的跳过这个话题。几人沉默着享用下午茶,眺望着远处风景。她撑在地上的手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点,小拇指挨着塞拉斯的手。塞拉斯没扭头,默许了这无言的安慰。 “你的排长真是没留手,光你这一招就能开家饭店自力更生不成问题。” 埃瑞克酸溜溜地评论,他黯然神伤于自己的无能,今天回去后一定要找mama也学一招,不就是做饭嘛,我也行。 奥利维亚将淑女风范抛到脑后,咕噜咕噜地喝完了奶茶,惬意地倒下。耳边两个男人的交谈声逐渐遥远,意识在一片空白中浮沉,她站在灰茫的大地上俯瞰一片湛蓝海洋。 在第二天的田里,埃瑞克故作随意地递给奥利维亚一个油纸包。 “三明治做太多了,我吃不完。” 奥利维亚眨眨眼,塞拉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润友好,“嗯?看来我来的不巧。” 他手里拎着的竹篮里装着还冒着热气的番茄浓汤和烤玉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奥利维亚不在意地摆摆手,“一起吃啦。” 她正要伸手去拿埃瑞克手里的三明治,一只手抓住了她。 塞拉斯掏出手巾,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她手指上的泥尘,他投入得像是在干什么大事。一弯眼,总是带着些忧郁的黛灰色眼眸闪着细碎的光,笑得好看,“小姐请用。” 埃瑞克气的要跳脚,什么意思啊?!这人算老几啊???他是故意的吧??是吧是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埃瑞克俊俏的脸扭曲一瞬,又在奥利维亚看过来时笑的无辜,“都怪我没塞拉斯这么贴心,差点害你吃土。” 三明治的分量不大,拿在手里刚刚好。煎得恰到好处的面包抹上少许黄油,和新鲜的蔬菜是最好不过的搭档,牙齿破开三明治每一层口感都称得上是绝妙。 埃瑞克斜着眼瞧奥利维亚的表情,忐忑不安地等待结果。合不合胃口,他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