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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热血难凉 (第1/2页)
燕宁主动请命前去益州之际,燕明帝曾单独派人宣陆淮安进宫; 皇帝命人将偏殿的殿门合上,小太监们领了命令蹑手蹑脚退出的宫殿,偌大的殿中只剩下大燕最尊贵的天子和陆淮安两人。陆淮安不明白皇帝此举为何,便只能听从命令上交了随身佩剑与软甲,身便衣半跪在皇帝身前; 虽说燕明帝给予陆氏一族偏爱,凡陆氏家族觐见均可免去脱甲礼,虽未皇恩浩荡可陆骋义任固执的遵循着礼法,并教导家族之人任然遵守着脱甲之礼,皇帝也就随他们去了;身为陆氏独子的陆淮安自然也是遵循父亲教诲的; “陛下万福金安。”陆淮安不卑不亢的向皇帝敬礼; “……爱卿起身吧。” 燕明帝沉默了许久,他浑浊的眼睛盯着台下风姿正茂的小将军,心中感叹真是长江后浪退前浪,那陆骋义的儿子现今也长得如此高大了; 皇帝盯了良久,陆淮安也默不作声就半跪在地上,脊背挺立,单手扶肩呈行礼状; “朕听闻你与神女乃年少之交,友谊深厚?” “回陛下,神女殿下与臣少时便相识,有过几次交往不过臣旅居边疆许久,倒也不敢与殿下称为友谊深厚。” 陆淮安斟酌地回复,他摸不清此刻燕明帝的心思,只想着不能祸及燕宁便将二人关系说的如同萍水之交; “可朕觉得神女有你这个少年英姿的玩伴倒也不错,身为大燕神女定是不能跟寻常深宫妇人那般浅薄。” 燕明帝忽然展开笑颜,一下子松懈了积压许久的帝王之威,亲近和蔼的仿佛一位邻家叔父; “神女今日请命前去益州治水之事你可知?”皇帝明知故问; “……臣知晓此事。” “那你是如何看待此事啊,淮安?” 燕明帝连陆淮安的字号都叫上了,分明是摆出了慈祥长辈的模样想要这位少年郎放下谨慎与不安,抛下君臣之礼跟他好好说说,叙叙旧; “此事臣觉得……” …… …… 过了许久,燕明帝摸了摸自己飘逸的胡髯,颇有几分俊朗大叔的感觉,毕竟皇室子弟年轻时都是个顶个的青年才俊,只是这多年的养尊处优到底是把杀猪刀,把美男子杀成了中年油腻男…… “既然爱卿已作出了选择那便从一而终吧。” “下去吧。”燕明帝挥了挥衣袖,示意众人退下; 陆淮安站起身来,跪了两个多时辰的腿脚虽然对他来说不至于酸软但到底是有几分麻木的,他周身运转了几分气息,领了自己的佩剑朝皇帝深深一拜出了偏殿; 此刻已黄昏,猎猎的晚凤吹起他衣袍一角,少年乘风而行有着壮士收刀入鞘的骄傲,决绝地走出了朱红色的城墙宫殿;皇宫宫内虽然丹楹刻桷,雕栏玉砌但终究是不属于少年将军,他是边疆翱翔的鹰而非笼中雀,展翅便乘风而去九万里,皇帝的收买并未扰乱他赤诚之心; “可陛下——”身旁大监话音未落便被自己的主子打断; “朕心意已决,不必多言。”燕明帝背过身去,拿起桌上泡好的茶慢慢品酌,用茶盖轻撇着刚沏好温度适合的龙井; “燕宁虽是大燕的神女,可她终究是朕的女儿……” “女儿啊……” 唐家酒楼某一间客房中,空气仿佛被施了咒语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四处静谧连从唇边轻轻的叹息都显得如此响亮; “唉——终究是祷之德不配位,枉费将军的好意了。” 贺祷之有些惭愧,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