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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第1/2页)
父母来说谎,便说:“没事了,打扰你上班。”“等等!”他阻止我挂电话,笑笑问:“不需要解释吗?”“很复杂,你最好别知道。”我说,按掉通话。走回急诊的路上,手机响了,是讯息,叶文礼传来的。我看了看,在回复框里写出一句晚上不方便,但想了想又改掉。我将晚上再约这句发送出去。九在急诊待到第八个小时,赵小姐再耐不住,坚持出院。我无奈何,问过医师办妥手续,送她返家。台北的冬日总湿又冷,今日尤最,阳明山上温度更低。在路上时,我联络霞姐,要她把房子里的暖气开起来。本来,还要霞姐将楼下的另一个小房间整理出来,以作赵小姐的临时睡房。她右脚打石膏,实在不好上下楼。但赵小姐怎么都不肯委屈。早上我多嘴,好半天才哄她脸色稍霁,再讲多怕她又不快,只好顺她的意思。穿过小花园,霞姐已在房子门前等着。我搀她进去,慢慢爬阶,进到她在二楼的睡房。我扶她坐到贵妃椅上。直起身时,我注意到旁边矮柜,搁了一只方形的伯爵表盒。其实没什么,赵小姐最爱的表款,一直是伯爵。可此刻,盒子是打开的,里头空无一物。赵小姐是紧急被送医院,衣装完整,但手上并无戴表。一只白’皙的手伸来将盒子盖好。赵小姐的声音响起:“好了,我没事,你可以回去。”我站着没动,“妳想吃什么吗?或者需要什么,我去给妳买来。”赵小姐闭目,倚在柔软的靠垫。“我没什么要的,有霞姐在,她会处理好一切。”她语调冷淡,好似疲累得很。我想了想,仍又啰唆一句。“妳看个时间,记得打电话给宽宜。”赵小姐哼哼两声。“我走了。”我说,走出房间,顺便带上门。下楼时,霞姐迎面过来。“程先生要离开了?”我点头,“妳仔细照顾,有事尽管联络我。”“是。”走了两步,我想到一事又回头喊霞姐,问她:“昨晚妳何时去休息的?”霞姐答:“和平时差不多,一样九点多钟。”我微微犹豫,终把一句疑问吞回肚里。再多问,即有探人隐’私之嫌——赵小姐最忌这个。而且,论过问资格,我也没有。我是程先生,而非赵先生。我只再叮嘱:“记得有事能打给我。”“好的,程先生。”七年前那桩事情,一直是赵小姐心头疙瘩。她和那大学生谈情谈得疯狂。她第一次为爱委屈,将对方视作生命的第一位,奉献出一切美好的事物,包含她自己。纵情贪欢所付出的代价,没人比赵小姐更清楚。想当初,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了赵宽宜。倘若,我是赵宽宜,我不知道是否能原谅这样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