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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偏要吃校外包子大王家的包子，他家包子皮薄馅大吃起来格外香，大老远就能闻到味道，包子大王并非浪得虚名，因此来他家吃包子的人络绎不绝。

    陈雀每天五点就要起来去排队买包子，动作还得又快又轻，生怕吵着那位爷。

    没办法，钱难挣屎难吃，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

    虽然陈雀人前也显不了多贵。

    除了买饭买水等日常跑腿琐事，龙应雪还时不时折腾陈雀给寝室来个大扫除，地板呢必须纤尘不染能映得出人脸，窗户玻璃上不能有一点脏污，不仅如此他的床单被套也要重新换洗，就连里面的棉絮还得拆出来放外面晒一下午，最重要的是这些事一天内必须搞完。

    不然后果自负。

    龙应雪料定他不会反抗，指使起来毫无负罪感，陈雀敢怒不敢言，为了完成他的无理要求，只好牺牲个人时间加班加点的干。

    白日里他既要军训，又要帮着龙应雪跑腿买这买那，休息时间还得抓紧搞卫生，晚上回到宿舍也清闲不了，还有龙应雪第二天要穿的衣服要洗。

    有时候手上正洗着东西，眼皮子就忍不住耷拉下来了，脑袋一点一点，显得整个人很是萎靡不振。

    为了应付龙应雪那点逼事，他根本没空收拾自己，蓬头垢面没个人样，每次忙完后都直接累瘫在床上，衣服也来不及换，迷彩服后更是积出白花花一片盐渍，浑身臭不可闻。

    陈雀就像个陀螺，鞭子一端握在龙应雪手里，他抽一下，陀螺就连轴转上好几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陈雀终于撑不住了，军训时两眼一闭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彼时他正在受罚，教官骂他军姿站的不标准，还老是左摇右晃没个正经样。见他晕了，教官还以为是在偷jianian耍滑，走过去喊他起来，他也不应声。

    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犯嘀咕，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顶用？女生还没晕呢，他倒先躺地不起了。

    教官生怕出人命，急急忙忙叫人来帮忙把他扶去医务室。

    “教官，我来吧。”人群中一道清冷出尘的声音这样说。

    教官闻声看去，是新人里表现最好的龙应雪，他军姿正步都做的规范，远超同龄人，教官对他印象不错，以为他外冷内热，心系同学情谊，爽快同意了。

    陈雀醒来时人正躺在医务室，晕乎乎支起上半身，正回忆发生了什么，旁边的帘子猛的被人拉开。

    来人是龙应雪，“醒了？还不快点滚下来。”

    陈雀依言下床，愣愣看着龙应雪躺了上去。

    医务室内空调温度开的很低，龙应雪扯了扯被角，满眼嫌弃，“有人来了就喊我。”

    陈雀还是呆愣愣的，只知道点头。

    过一会儿他才对龙应雪小声说了句：“谢谢……”

    龙应雪哼了一声，难得没有出言讥讽。

    陈雀在空调房里坐了一下午，中途进来个老校医，他也不敢真去叫醒龙应雪，硬着头皮和人闲扯几句，等人走了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龙应雪一觉睡到自然醒，神清气爽，就没有给陈雀安排什么麻烦事。

    晚上陈雀得了闲，很早就收拾好睡下了。

    次日二人回来后，龙应雪受到了教官的点名表扬，说他团结同学热于助人云云，给他加了不少分。

    至于陈雀，经过这么出却是因祸得福，教官也不敢罚他了，专门赶他去一边观训。

    演习场旁边的树荫下坐着很多女孩，陈雀不好意思和她们挤做一团，就挑了处僻静地独自呆着。

    靠近陈雀他们班的那棵树下人最多，原因无他，龙应雪正在那踢正步呢。

    他个子高挑，表现也优异，听说以前入过部队训练，正步踢的自然好，苍劲有力中又透着股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

    教官干脆不自己演示了，叫龙应雪走一段教他们。

    龙应雪行动间毫不拖泥带水，一板一眼似足下有尺丈量。

    陈雀朝他那看去，他踏着满堂喝彩而来，漫不经心地瞥过来一眼。

    两人视线对上一刹，似有电光闪过，转瞬即逝。

    虽然龙应雪很快移开目光。

    但不知怎的，陈雀心跳好像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