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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都一样。”申砚漱没听他的，抢先脱下鞋子和袜子，然而掏出手机，借着不甚明亮的屏幕光芒观察沈期的脚趾。

“……”沈期有点不自在，几次想缩回脚，都被申砚漱按住。

他寻思着这个小书生怎地忽然就有这么大的劲儿了？

申砚漱道：“我听着呢，没人过来。”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沈期无语扶额。

“还好，没肿没伤口，吹一吹很快就不疼了。”

沈期顾不上扶额了，伸手捂住申砚漱的嘴，“不用了，不疼了。”

“真的？”申砚漱不信。

“我走两步给你看看。”沈期穿好鞋袜，在申砚漱面前来回走了几步，这回得再度感谢他的天赋和老师，成就了高超的演技——明明脚趾还在疼，但他硬是微笑着。

“沈先生好厉害啊。”申砚漱仰着头，轻轻拍掌，“我以前遇到过，疼了好一会儿，给吹了好久才舒服些。”

“谁？”沈期不禁皱眉。

申砚漱道：“我父亲。”

沈期松口气，招招手，“我们继续往前走。”

“嗯。”申砚漱跳起来，眼角余光仍在观察沈期的走姿。

沈期觉察到落在身上若有若无的视线，一直保持着正常着走姿，幸好撞的不是太厉害，没多久真的不怎么觉得疼了。

很快，他们转出了陈列馆，站在一处小小的花园里。

花园东面墙前一座假山一棵合欢树，枝桠间挂满了红丝带，角落里一个小小的柜台，景点的工作人员在售卖红丝带。

申砚漱好奇的站在一旁，看工作人员在红丝带上写下“恩爱到老”、“百年好合”之类的吉祥话。

工作人员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妈，一斜眼看到身旁站着个年轻小伙计，笑着问道：“小伙子，和女朋友买两根挂树上吧？十八块一对，祝愿你们……”她再一抬眼，看到除了他，园子里另外一个也是个男的，当下噎住了。

“谢谢。”申砚漱和善的微笑道。

工作人员看这位小伙子面目和善可亲，窘迫感减少许多。

沈期招招手示意申砚漱继续走，这时从陈列馆里一下子涌出许多人，叽叽喳喳的说笑着，看到挂满红丝带的合欢树都停下脚步来看，一下子隔开了他们两个人。

“请让一下，谢谢。”小小的园子一瞬间挤满了人，集市一样的热闹，沈期稍稍踮起脚尖，只看得到申砚漱的马尾辫，却碰不到他人，一时有些焦虑，打算从人群中钻过去，可是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合欢树上，有人稍稍让了点，可是路依然是堵死了。

沈期不愿就此罢休，试图轻轻地分开人群，但是被红丝带吸引和工作人员说动的人们一窝蜂地涌到柜台前要买带子，路被堵得更死了。他这边转转，那边看看，恨不得化成水从这缝隙里钻过去，直到——

“在找我吗，沈先生？”申砚漱如同天降，出现在他面前。

沈期惊讶的看着披下头发、上身套着景区制服外套的申砚漱，“你怎么……”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刚才听到有人小声议论你是不是沈期。”申砚漱说着，大大方方的攥住沈期的手，往园子的出口处走去。

沈期落下半步，从背后看申砚漱，有长发遮掩，一时难以分出男女。

在他们跨过门槛的时候，沈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