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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嬉(h) (第1/5页)
沈星阑清楚地记得大夏皇帝是在仙魔大战第五年进阶洞虚的。 女主先是于仙魔战场中被魔尊击败受困断魂渊,寻机逃跑时遭禁制反噬修为全失流落人间,为鱼龙白服的司徒阳所救,期间与他暗生情愫。回到皇宫后,司徒阳解散后宫佳丽,又将空悬多年的皇后之位给了女主,两人自此恩爱不疑,哪怕女主恢复记忆,也未想要立刻离开司徒阳的身边。 她是想在人皇与修真两道间替司徒阳寻一个两全的。 谁知竟被当成此獠“证道”的工具。 如果事情真如沈星阑记忆里一般发展,那么两年半以后正道与魔界便会开战,修仙界混乱,人界各方势力头顶的约束也随之减弱如无物,司徒阳趁此时机将原本深埋潜伏的恶行暴露在天光底下,肆无忌惮地圈禁屠戮了无数平民。 沈星阑不知道他最开始谋划的时间点,但《重生不可欺》中有一段被作者一笔带过的剧情:大夏护国公主司徒飞瑶在边关狄戎大举进犯时战死沙场,唯一一股不在司徒阳掌控的金甲卫也全军覆没,但怪异的是,前期势不可挡的狄戎却在另一位听命皇帝的将军手下节节败退,最终远遁边外。 沈星阑坐在松林外,一边捋着时间线,一边回忆她唯一一次与司徒阳面对面的那日情景。 她曾经想象过自己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狠毒狡诈不择手段的恶棍,但司徒阳的状态仍超乎她的预想。 那是个……已经成了疯子的男人。 司徒阳根本不能掌控洞虚期的修为,近乎魔气的灵力混沌狂乱地发散体外。沈星阑在空荡破败的大夏皇宫后殿里的一方静室中找到了他,男人一头暗红长发凌乱,黑袍如流水,裹着嶙峋瘦骨。他赤脚踩在染血地面,手里拖着青芒暗淡的的赋象剑,身上交错纵横着剑气切割出的累累伤痕。沈星阑冷眼旁观,那些伤像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静室中挂满画像,或潦草或精细的画稿中绘得正是被他亲手杀死的皇后。 沈星阑风尘仆仆,顶着洞虚期的威压,竟然笑了出来。 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分外荒诞与谬妄。 司徒阳这是……后悔了?在他亲手杀了女主之后? 司徒阳听到笑声后缓缓抬起头,面颊交错纵横着血泪流过的痕迹,一双红到极致的双眸空洞地注视着沈星阑。 回忆至此,沈星阑捂住嘴,胃里一阵翻腾。 “阑儿。” 一道冷淡低沉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赫连雍不知何时踱到她身旁,雪白长发未绾未系,披在身后,顺垂如上好的素缎。仙尊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由一块无暇冷玉雕刻而成,清澈又深不见底的黑眸原本无悲无喜静如止水,却因面前女修而泛起丝丝涟漪。 “可是心有忧虑?” “只是想起小人罢了,师尊不必挂怀。” “师尊既然出关,可是伤势大好?”沈星阑望着他,感到体内慢慢充盈了一种奇异的光亮感,思及前世身死之时的淤堵之情缓缓松散不见。 昨夜苍雪峰罕见地飞了场冷雨,清晨雨停,天空蓝得灼人,几乎没有一丝云。唯有林间土地上散乱的松针,以及地上的水坑落枝,才显示出昨晚有过一场雨。 松枝断裂的木质清香与赫连雍衣袍间淡淡的清雪气息混在一起,煞是好闻,沈星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抱住仙尊的窄腰,一头扎进他的胸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像是那蓝星国家间统一习俗吸猫一样,舒缓疲劳,改善情绪。 赫连雍轻轻顺了顺身前女修的长发,又抚了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尚不能轻动寂灭道,但反噬已除,余下的不值一提。” 朔雪仙尊垂头看着抱住自己不肯放手的小徒弟,沉吟片刻,想让她更开心一点:“为师在闭关中对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