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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哀号。偏偏眼睛仍然紧闭着，没有从幻境中醒来。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将军，他的惨叫声最大。

斯内普的黑眼睛中闪着冷冷的光，无动于衷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垂在身侧的手中仍握着魔杖。阴影从他脸颊两侧的碎发边打下来，衬得黑袍男人的这个阴郁表情陌生极了。

史蒂夫抬头扫了一眼这边，眉头就慢慢蹙了起来。

“不准告诉安。”斯内普简洁的说。他抬起眼帘，敏锐的也看了一眼史蒂夫的表情，压低了大提琴一样的嗓音，变得轻柔如同耳语，讥讽的问，“你不赞同我的行为？”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加上斯内普不着痕的打探情况，已经充分让他了解安的男朋友美国队长是什么性格了。

绝对的光伟正，人民希望的化身，全美道德楷模，要武力有武力要脑子有脑子。这样的人太过正派，甚至连个谎都不会说，指望他能视而不见斯内普用黑魔法折磨看似无辜的士兵？

那还不如指望纳威隆巴顿哪天不炸坩埚。

史蒂夫不答，他的眼神径直落在旁边哪家店铺没收起来的折叠桌上。金发男人干脆的抄起折叠桌，不加犹豫的怼了出去——破碎声响后，桌子正中附近店铺玻璃后还亮着小红点的防盗摄像头。

“绝对的光伟正”“人民希望的化身”，“全美道德楷模”的美国队长局促的咳嗽了一声，放下手，干巴巴的对斯内普解释：“因为画面会被录下来——我会留赔偿的钱的。”

斯内普：“？？？”

史蒂夫这样等同于同流合污的做法让斯内普惊诧的高高扬起了眉毛，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的眼光。

……难道说纳威隆巴顿的魔药还有得救？

“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圣人。这么多年以来他们都把我的形象理想化了，谁愿意相信美国队长还从德国纳粹那里学到了偷车和开锁？”史蒂夫苦笑着耸耸肩，解释自己没有崩。

斯内普不置可否的又挑了下眉毛。

史蒂夫的蓝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沉郁，他抬头静静眺望着远处战斗中的巨人，低沉认真的声音时断时停：“一些事情我们都知道，但我从来不会去说，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是他们不能这么对安。”

史蒂夫知道，安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一个商店老板，平淡幸福的生活下去。他不认为自己是超级英雄，但他也不逃避那些危险磨难，凡事都会积极帮忙。他认认真真开开心心的想要过好每一天，值得被任何人温柔以待。

——但是那些被安小心护着的人却让安伤心难过了。他们把本该对准敌人的炮口转向了安，并且毫不犹豫的开火了。

史蒂夫无法回忆刚才他看到那些导弹在安身上爆开，而安傻傻站着，沉默的放弃了躲避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

斯内普看着金发男人复杂的表情变幻，扯着嘴角嘶嘶的嘲讽：“你们想的事情就是多。”

他的脸上冷了下来，被脸侧几缕碎发遮过的黑眼睛中闪过一抹阴狠，不再掩饰，警告的冷声说：“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不会顾忌什么，名声或者地位，谁无辜还是世界毁灭都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安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谁敢动安，我就会十倍百倍还回去——就算是老人和孩子，也别怪我手段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