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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16(未修订)(心魔X裴rou渣) (第3/3页)
自己,披三千华发,着褴褛衣袍,仍是赤目无神无情,只余炽盛杀欲、叶英眼里依旧是剑,问的依旧是心。 只是他心中岂会有眼前这一幕? 清俊的面容依偎着魔念手掌,却几乎埋进男人身下蓬草中。涎水混着浓稠的液体,从卖力伺候那根硕大孽物的唇舌间滴落,素来温文端肃的大夫双眼迷离,一副不自觉的痴态,好不容易喘口气,又被怒张的阳物狠狠拍打了脸颊,怼进温热的口腔惩罚性地jianianyin。 魔念抬起头回望他,表情并无丝毫快慰,倒更像不解:“这样的玩物,当你力量到达了我的层次,有什么难得到的?” “放肆!”他抬手以剑气击破幻相,对方留下轻蔑笑声后散去,又在别处凝现出来。这次是跨在心魔赤裸大腿上的雪白胴体,被哄骗着cao软了腰,rou臀小幅度地耸动吞吐。翘着一根白玉尘柄被对方握在手中恶劣亵玩,湿红的眼神越无助,越诱人。 “忍耐什么?还要守那些可笑的规矩?” 叶英阖目不语。他记得的裴大夫是灵动的,凡事周全严谨,甚至较真得有点傻气,瞪着他明眸含嗔。又太体贴,以至于偶尔偷看他时,连眼神里的担忧都小心翼翼。 他欠他一个解释,还有太多话想说与他听。 忽而天摇地动,叶英再睁眼,识海心湖上下一片弥漫的昏黄硝烟,整个山庄空荡荡,雕梁倾塌,寒尘剑不知何时被他抱在怀里,信步闲庭。叶英走到洗心堂庭前,以铸剑之术崛起武林的叶氏先祖雕像伫立两侧,俱是腰斩截首,残破不堪。 他踩在无数神兵之上,从长长的台阶往下望,家人亲族的尸体堆积如山,大门外更有正在为夺九天武库而互相厮杀的江湖人士。败者狰狞的指爪试图握住天空,可这世间只剩清净寂寥,叶英不觉深呼吸,鲜血和战争从来糅杂得如此和谐。 飞灰与落花何其相似。 声音透过剑身的微微嗡鸣传来:“若非有这些羁绊,你今生何须枯守一隅……” 叶英用叹息打断,他感觉心已渐渐定下来了。魔念却不由他言语:“难道你就甘愿被这区区二十载的山庄,被这些蝼蚁绑住,被那所谓的‘九天’玩弄于鼓掌?!” “斩断羁绊,一柄剑能求的也不过浮名。为他人心相所困,岂非更身不由己?”叶英反问。 “父母生身,兄弟相助,更有他人饮啄之恩,万千羁绊能挫其锋,便能承其重,如此亦不减威芒。便如三弟若未遇见柳家女,也无法得悟如今剑境。” “差得远了。”魔念嗤道,“他不过尚存一点剑心才能苟活,还想重回当年烟香楼么?” “你我并非同路。”叶英摇头,松开了拄剑的手转身。然而背后笑声却是渗入骨髓般森冷: “叶英,人间万相,不过都是他们井底望天所见的方寸。以方寸见你,更幻生出千面。你何来同路之人?” “剑之一道,我既选择,就知这条路上孤立无援。”藏剑庄主侧过头,眉目之间已多了两分冷意:“但我已遇到。” “愚蠢!” 心魔从周围的阴影里凝出身形,赤色眼翳红得滴血,竟有些眦目欲裂的模样。而识海里的景色也随他逐渐激烈的语气快速扩大,变幻,天子峰、巴陵、雪山……仿佛要将世上景物尽数容纳进来,又被如大海般翻涌急风恶浪的心湖淹没。 “世人囹圄于目力所能及的天地间,且问你贪的是哪般色相,逐的是何种浮名,你要做你父亲的好儿子,你弟弟们的好兄长,你徒弟的好师父,这不是贪?这不是浮名?!” 他们凌驾于心湖之上,寒尘照水剑指全然背向的主人。叶英垂眸看着巨大漩涡将所有景象混合又撕碎,缓缓道:“这也是你的囹圄。” 他向前走,走过腥风血雨里的神兵:“你我最大的不同。就算一百人,一千人对你俯首称臣,你仍声嘶力竭,不知满足。” “至高剑道,不止你所说的一途。” 遍地横尸随着他的脚步,化成绯紫花瓣轻轻散去,叶英说着,走过瘫倒在旁的裴元幻像。 “这不是他。”他瞥了一眼,幻象上的锁链应声而断。 说罢,他又看向心魔:“你也不是我。” 顷刻间,识海景象如云雾般散去,大片炽盛的白色覆盖了视野,他在梦中听到最后一句: “这局有人助你。叶英,等着,下次我们的胜负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