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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春(Ab,双ntr,未成年出没警告) (第2/7页)
其手起来,举止可谓十分张狂失态。大约延迟到来的醉意总算蓬勃地涌上来,他此刻仿佛整个人彻底被浸泡在酒精编就的迷雾之中,意识快活地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缘游荡,连带着视线都被牵绊得颇有几分模糊,因此只能通过触碰间的某种颤动勉强去勾勒出对方的轮廓。 谢云流实在看不过眼,又或许是嫌弃对方此举一团孩气,索性把神色迷蒙的小朋友往怀里一捞,下一秒李忘生便笨拙而委婉地吻上来。他的身体早被酒精点燃了,热度惊人,偏偏谢云流适才在正门外逗留许久送客归来,沾染上的一身寒气尚未彻底驱褪干净,二人的唇瓣触碰的瞬间便连周围的空气也一并融化了。 四周的寂静如有实质的一般,将那种暧昧隐秘的水流声牢牢锁在口腔中回响,叫人几乎溺毙在这种暗潮涌动的温柔之中。从谢云流这个角度轻易便可看到李忘生裸露在外的后颈侧,那里的皮肤经由他的一双手被迫染上了暗红的痕,颜色在时间的推移下变得更加深邃,如同凋零在冷风摧残中的一瓣瓣深色玫瑰。李忘生身上的衣服被谢云流随手扯得更开了些,后背流畅的线条因此完全裸露出来,徘徊在青春期尾声的身形虽然纤细,皮rou里藏不住的那种充满柔韧感的力量摸在谢云流手中却显得异常鲜活动人,当真是胶原满满,青春无敌。 李忘生还在被酒精绑架着感官,无意识中把自己的一张脸完全埋在谢云流的肩侧蹭了蹭。如此紧密,如此亲昵,仿佛两人从这一刻起将和谐地融合为你中有我的整体。 李忘生的呼吸温热而均匀,唤他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种含糊的柔和:“师兄。” 谢云流总觉得自己的意识不真实到简直如同漂浮在半空中,而且在这种时刻他突然莫名其妙想大笑。 李忘生猛然间想起什么要紧事,神色紧张地将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轻轻推搡了一下:“师兄,还有客人在。” 谢云流此刻正专心在数他的眼睫毛,故而回应时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管他们做什么?看不到我他们自己就会走的。” 然而李忘生只迟疑了一瞬,推拒的态度依然很坚决。谢云流不得已地停下来,正了正神色:“你不如等会叫得大声一点,别人听到动静,知道我们在办事,自然就不会没眼色地乱闯进来。” 道理似乎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又好像荒诞得经不起半点推敲。李忘生睁大眼睛,还未来得及细想其中的漏洞究竟在哪里,就被谢云流按在怀里细致地揉了一回。李忘生脸色越发红,一路红到耳根,一边为难地低下头,一边轻声说别这样。他这一低头,其实就是把头靠在了谢云流肩上。谢云流最后不怀好意地捏了一把他的臀rou,李忘生紧张的情绪立刻加重了,但很快就被彻头彻尾揉得消散了。 窗外的风雪始终未歇,这栋建筑并不是谢云流名义上的那个家,在阴沉沉的光线衬托下有种冰冷严峻的肃穆,更远处的云则几乎像是凝固的冰。雪还在继续下,轻柔、晶莹的一小点缓缓落在玻璃上,路灯光线受到反射,泛出黯淡幽微的光。 世界因此变成一个沉静的、安宁的、永不停止的沙漏,而夜晚还需再等待一会儿才会降临。 等谢云流大发慈悲终于舍得放过他,李忘生继续窝在床上,安静地听了一会水流的动静从房间另一头淅淅沥沥传过来。尽管身体依旧感觉很沉重,不过头脑里那点挥之不去的倦意总算是彻底退潮了。白天的时候谢云流见他恹恹的,哄他乖乖吃进去两颗复合维生素还是卵磷脂之类的软胶囊,外包装上都是些李忘生看不明白的日文假名。也不知道是那些补剂真起了效用,还是单纯由于心理作用,总之眼下李忘生确实感觉自己稍微恢复了点精力,索性站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翻了翻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双肩包,从里面找出来一册硬壳封面的活页本连带几份卷子,借着壁灯那点微弱的光开始对照着整理错题。 他这边看得入神,连脚步声由远及近地朝他靠过来了也全没听到。谢云流着急回来见他,因此没空洗头,不过发尾总归无可避免地沾了些水,显得有些润润的潮。此刻他站在那盏并不怎么顶用的壁灯旁,光线投射中发丝间被笼上盈盈一层的幽光。 谢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