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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书(下) (第3/5页)
这就是世界上最不擅长说谎的那种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谢云流了然地笑了笑,掌心沿着他大腿内侧缓慢游移,动作狎昵得很,又继续问他:“睡不着的时候,是想我们好的那些时候,还是想我对你很坏的那些时候?” 还没等李忘生想清楚自己的心情,谢云流忽然就有了进一步的动作,直接借着刚才的湿意就要把自己往里面送——也不怎么疼,但那种皮rou厮磨的感觉太直白,李忘生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正在一寸寸被打开。 谢云流握着腰的力气不小,不用开灯也能想象上面留下的鲜红指痕。李忘生被异物感激得浑身僵硬,那种被占有掠夺的体感鲜明得过头。 对方又贴得过于紧,整个人差不多是严丝合缝地罩住他,连肌rou的轮廓都恰好贴合,像一台精密设计的齿轮。隔着胸腔都能感受到谢云流心脏沉闷跳动的频率,那种晕头转向的感觉令李忘生觉得挫败。为什么永远都拿面前这个人一点办法没有,明知道是骗局,他仍要赴约,明知道是陷阱,他还是踏足。 那种隐隐约约的憋闷感令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往上挣脱,却被人抓住了肩膀。谢云流顺着他的腿侧一路熟门熟路地摸到臀缝,分不清是谁的,还是其他黏腻液体,总之够了——谢云流忽然撑起身,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支约摸是精油的东西,抬手拧开盖子倒了些许在掌心,空气中都是那种植物的天然芬芳。李忘生闻了闻,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师兄,怎么会有人离家出走还带这玩意儿?” “这个就叫算无遗策,”谢云流挺得意,笑道,“学着点。” 这回又润滑得过了头,那种黏腻凝滞又狭窄紧迫的逼仄感简直让人无法找回理智。李忘生觉得自己几个小时前吃的那两颗褪黑素好像终于发挥了作用,闭上眼仿佛看见那种水族馆一样的飘渺光影,精神不受控制地潜在水里浮浮沉沉似的,没有那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然而谢云流很紧地抱住了他,压得他几乎都有些痛,隔着胸腔能清晰地感受彼此的心跳,一下一下一下的。 “师兄,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是这样……”李忘生声音有些哑,忍不住抱怨了一声,“下次你再这样,我……” 谢云流听得神情专注,却在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挑了挑眉,打断了他:“还有下次啊?” 李忘生又不想理他了。 这种感觉对于谢云流来说也算得上陌生。他皱眉试探了两秒,又微微往外抽动几厘米,那种略微发涩的隔膜感太挑动感官神经了。本来没想这样直挺挺地硬闯,谢云流发誓他的本意特别单纯,只不过想蹭几下便罢了,没打算真的做到这种地步,只是没料到入口太滑——行吧,就连谢云流自己也觉得多少有些越描越黑的意思。 这个动作把一切细枝末节的体验都放大了,那种来自rou体深处的起伏,仿佛一根线牵连住他们两个,连心脏也被揪住了捆绑在一起同步跳动。谢云流其实也没耍什么花招,就只是进来而已,李忘生却已经觉得快要不行了。这次的感觉和之前所有都不一样,可能还有临近分手边缘这种氛围加成。谢云流的那根东西很涨地撑满在他的肚子里——李忘生想到从前在床上的时候,有好几次谢云流故意说些不着调的话逗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坏习惯。还有,明明清楚他最听不得这些,谢云流反而说得格外起劲荤素不忌。要么问李忘生要不要给他生个孩子,要么说他努力耕耘了这么久,师弟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是不是背着我偷吃避孕药了?越扯越离谱。 动静,什么样的动静,这样的动静吗。李忘生神志飞到很远的地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快感与轻微的涨闷疼痛攀附着神经末梢向上流窜。不太舒服,可又不是那种不舒服。李忘生自认精神状态健康良好,没有所谓的恋痛倾向,但人有时候恰恰是靠着痛觉才确认自己存活的——怎么已经上升到这种哲学高度了。真难为他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琢磨形容词来描述此刻感受。他和谢云流都不是抗拒rou体亲密的人,也很能从中发掘到乐趣,有时候闲着没事,谢云流也会哄着他胡乱在床上搞半天。什么样的姿势或者招式,李忘生都主动或者被动地尝试过了,偏偏下一次他还是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好像每一次做完之后,对于爱情是怎样一种定义,他都能获得截然不同的崭新体会。 李忘生还是有点羞于他们在闹分手这个时间节点,忽然又很想看谢云流的那张脸——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自以为聪明地从手臂和鼻梁的那个缝隙中尝试窥探谢云流的神色。 谢云流对上他的视线,彼此太过熟悉,